就是那只手，用那把扇，亲手在女孩的身上·添上了两道长长的伤口，狭长的伤口横穿了整个腰腹。
而这样的伤口，有两道。
她究竟是怎样忍下的疼痛，还一遍遍毫无怨言的喊着师尊，将他唤醒。
柳子青不敢想，但他却强迫这自己一遍遍的去想，去想那·难捱的疼痛，去想那将她冻到皮肤寸寸开裂的寒冷。
甚至去想她从醒来到现在，还不到一岁啊。
都是他太弱了，太自不量力了。
若不是因为他太弱，又怎会只是淬个神魂而已，便差点将自己迷失在那里。
· 若不是自己太自不量力了，又怎会明知自己得不到却还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却奢望总有一日他能将之采到手。
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因为他的弱小，他的无知，他的自不量力，又怎会...
他当·真是罪孽深重。
他...不配为师。·
·
就这样，跪坐在诺诺身边，看着她脸上的裂纹慢慢愈合，只留下涌出体外的血渍沾在那恢复白净的脸蛋上。
斑驳的血迹映衬着白净的脸蛋，形容有些可怖、
看了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诺诺可是女·孩子，女孩子最爱美了，怎么能这样脏兮兮的呢。
掏出一块方帕，细细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但血渍实在太多了，还没等他擦掉多少，帕子便已经脏了。
握着脏兮兮的帕子，柳子青下·意识的想换块新的。
“师尊，够了。”
季曜竹一把将那颤抖的手握住。
那只手很大，很白，手指很纤长，没人会觉得怎样的一只手不美。
可此刻，那只手被一双小小的还是小·孩子的手紧紧的握住。
小小的一双手，尚且还不能将柳子青的手掌完全握住，但他却仍旧握的死死的。
也导致那只颤抖的手连带着将他的手，也带的一起轻微的抖动了起来。
那是很轻微的·颤抖，但却正好照映出柳子青此刻惶惶无措的内心。
柳子青迷茫的抬眼看过来，只见他抬手间施了个除尘诀，之前还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此刻干干净净的躺在地上。
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方帕，半晌喃·喃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做不好。
而听到柳子青自称我时，季曜竹眼帘一颤，低下头去，掩住瞬间放大的瞳孔，稍显急切的开口。
“这一次如果没有师尊·，弟子当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做。若不是师尊的保护，弟子与诺诺怕是早已沦为这些冤魂中的一员。”
“不会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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