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黎冬搭早上的班机离开上海了,他要陪母亲陈兰回一趟波士顿,去给外公过生日。陈兰挑了这么一个时机,她带着儿子走了,叫自己的大姑子来给许仲夏警告,算计的真好。
许仲夏啊许仲夏,你真是太天真了!许仲夏在心里骂自己,真是蠢,天真的以为不一样了,其实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无法改变的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她以为麦家这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当年的事是有误会的,现在只要想办法做自己父母的工作就有望能和解,虽然很难。
然而麦腾艳的到来警醒了许仲夏,告诉她不是“很难”,而是“不可能”。是她想多了,两边都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性,她以为的从0到1实际上只是她的错觉,一直都是0。
下午部门会议,新总监当着全体二部员工的面劈头盖脸批评了许仲夏,话说得很重。这个错误并不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而且也不是许仲夏的责任,但新总监全算在她的头上,且不容她有一句解释。
“你作为部门经理,遇到问题就想推脱,还有什么资格领导别人?错就是错,没有什么大错小错和可以不计较的错,因小失大造成严重的不可挽回的后果的例子还少吗?……”
新总监巴拉巴拉训诫,许仲夏只得闭嘴听着,全体成员都噤若寒蝉。许仲夏算是明白了,陈兰这是对她展开新一轮的压制了,前段时间是在麻痹她,或者算是对她救人的一个态度上的回报吧。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方晨为许仲夏打抱不平,“今天老板是怎么了,怎么那么说呢?这个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责任,就算是部门经理要承担责任,那也不能承担不属于你的责任吧?”
这话方晨也只敢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小声对许仲夏说。许仲夏叹口气没多说。
这些天日子不好过,许仲夏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公司里处处不顺,新总监时不时难为她,没人能帮她也没人敢帮她,她只有一个人咬牙撑着。算算日子麦黎冬就离开三天,她却感觉是三个月那么长。
只有和麦黎冬视频的时候才是开心的,一个在东半球一个在西半球,只有几个小时是两人都不睡觉的时间,这个时间段里麦黎冬就会一直给许仲夏发信息,芝麻大的小事也要发一条,就好像他们还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街似的。
“看,我的汉堡,大吧?”
“给你看广场上的鸽子。”
“袜子破了个洞……”
“你在干什么呢?你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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