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父亲上楼进了书房,许仲夏犹豫良久,终于一咬牙把这些日子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告诉父亲他们去找过那个退休老警察,也试着去调查当年的事,从麦超到车顺德到麦腾艳,从上海到中部到路遇陈兰昏倒,以及后来麦黎冬和陈兰的谈话,他们对当年那件事的推断和猜测……
“老警察也说了,还有一种很大的可能,就是路过的陌生人临时起意作的案,我们在想,警察二十多年都没有破案,极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两家……”许仲夏不知怎么说才好,一脸期待地望着父亲。
许悠看着女儿,目光深邃,“如果是临时起意作案,那么作案人图什么?是图财,还是图……”他顿了两秒说,“还是图色?放在客厅桌上装钱的信封里的钱都在,家里既没有丢任何财物,也没有任何打斗搏斗的痕迹。”
许仲夏张口结舌,她怎么没有想到?是啊,这么明显的问题她怎么没有想到?作案总是有动机的,就算过路犯案也有所图。也许她的心底太想帮麦家开脱了,所以选择性的看不到。
“夏夏,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麦家的儿子。”许悠的眼中有大大的不赞同,“你妈妈说的没错,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从小到大爸爸都十分宠爱她,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每次妈妈数落她的时候爸爸都会从中斡旋帮她说话,但这一次,爸爸没有帮她说话,爸爸的眼里都是责备和失望。
许仲夏失落地转身走出父亲的书房,不知是怎么回自己房间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真的是被爱情蒙住了双眼吗?
这个春节麦家也是在上海过的,连陈兰的父亲陈老爷子都从波士顿回国,一大家子人在上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陈老爷子几十年没有回来过,这一次回来感慨万千,感慨上海的变迁,感慨浦东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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