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焕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问：“你画快点，一栋楼得多少时间？”
楚煊赫这描图跟普通的描图不一样，虽然不用画多好看，但楼的外形和处在街面的位置、每栋楼有多少层、每栋楼每层每户的楼号户号全得标注出来，不能有错，所以耗时挺长的。他自己一个人就只能先上楼挨家挨户登记，登记完了下楼来再对着画，画完了又对着登记本把楼号户号描上去。
“再快也得半个钟头吧。”楚煊赫说。
“用不了那么些时间，”安太焕熟门熟路地说：“你把登记本给我，我上楼去登记，一边登一边给你说，你就跟下面画就成。”
“你会不会呀，”楚煊赫抱着深刻的怀疑，“你别给我整错了，这可出不得错。”
“给你办事我出过错儿？”安太焕问。
楚煊赫瘪瘪嘴，这倒没有。
安太焕余光扫到了一间牛肉粉店，抓着楚煊赫的手就把人拉进了店里，摁在店里最外头的座位上，转手又从楚煊赫包里掏出登记本，抬起身跟旁边的老板说：“来一碗牛肉粉，不加辣椒，少盐。”
说完又冲楚煊赫说：“你先画。”
安太焕这一系列动作从开始到结束也就二十秒不到，等楚煊赫反应过来，人已经拿着本往那楼走了。
他茫然地摸出绘图本开始画地形标方位，这个位置，能把那楼看得清清楚楚。画完楼的外形时，安太焕的电话打过来了。
“好了吗，我开始登记了。”
“好，你说。”楚煊赫三五两笔把楼层画出来，那头就开始念：“一层五户，楼梯在中间，面对走廊右边三户左边两户，我给你拉个小视频，你先看看。”
说完安太焕就挂了，隔了三秒视频就传了过来，拍的是每层楼的户型布局。
楚煊赫看了看，心里有了数，给安太焕重新打电话过去，“我知道了，你接着说。”
“我从右后开始念，逆时针方向，802-1-1，802-1-2……”
俩人配合得挺默契，安太焕那边念完一层楼，趁着上楼的功夫，楚煊赫就画出上一层楼的线条，偶尔安太焕会比他快一点，但不用他说，那人也会等着他画好再开口，神奇地就像是盯着他的笔尖在行动。
可他没工夫感叹这点神奇。安太焕办起事儿来效率极高，每层楼停留不到半分钟，上楼也用不了十秒，为了跟上速度，他感觉自己手指都快飞起来了。
绘到一半儿的时候，店老板把牛肉粉给他端到了旁边。他没看，可牛肉原汤的香味儿蹿鼻，直接刺激他的本能，饥饿感瞬间就上来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