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醒过来之后也没说是我推他下去的,光说是自己摔进去的,还挨了他爸一顿说。再从医院里出来,他就变成现在这脾气了,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谁要敢动手,他能跟人拼命。”楚煊赫朝安太焕淡淡地说:“所以卢伟这事儿你也甭插手,让他撒完气儿吧,否则卢伟只会更惨。”
楚煊赫说完,半天没听到安太焕的回话,笑道:“哟,被我狷狂的历史给震撼了啊?是不是突然寒从心起,特怕我?”
安太焕说:“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既然记恨心这么强,为什么没有报复你呢?还是他一直藏着掖着,打算给你来炮大的,直接把你轰成齑粉?”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楚煊赫说:“他像是那么牛逼会隐忍的人么?他只是忘了……我后来问过他,他说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这是隐藏的心理疾病,你以后离他远点。”安太焕严肃道。
楚煊赫盯了安太焕一阵儿,说:“少他妈装,不就是见不得我照顾他么,还扯这么老远,装得人模狗样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安太焕伸手隔着帽子揉揉楚煊赫的脑袋,“聪明的一休。”
……
这次换岗跟上次换岗不一样,上次是被动的,这次是主动的,被动的是被牵着走,主动的是自己找事儿干。就光是打报告找领导签字,移交工作这块,楚煊赫就整整忙了一天,郝勐说请客,队里的人送送他,他都给拒绝了。
于他内心,这没什么好送的,再远不也是一个单位,他又没脱离组织。
于他实际,这顿饭他吃不起,身体扛不住。昨儿贺俊宇那顿果然威力十足,从晚上到家就开始拉拉拉,安大管家就跟他边儿上一直念念念,搞得他屁股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嗡地疼,今儿要再出去吃,怕是安太焕那神人能直接杀进馆子把所有人全灌醉了提他走!
晚上到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第二天还要报到,楚煊赫洗个澡出来就打算睡觉,可床上却横了一具人尸,还挺大快的,他搬不动那种。
用脚蹬了蹬,“起开,回你自己屋。”
“为什么?”安太焕抬脸看他。
“什么为什么,滚回去!”楚煊赫轰人,“赶紧走,我要睡觉,上了班就没几天好觉能睡了!我得争分夺秒。”
“你睡你的呗,我在边儿上看着你睡。”安太焕说。
“你看着我怎么睡。”楚煊赫心里知道轰人走的希望挺渺茫的,转手把床头柜上的袋子拿了起来,坐到床沿儿,安太焕那帮狐朋狗友送的东西,他都没来得及看到底是什么。
安太焕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眼睛盯着他打开的动作。
袋子打开,里头还有个礼盒,淡蓝色的,整得很小清新。
礼盒打开,里头又是一个绒面的白色袋子。
“这一层一层的,不嫌累么。”
“嗯,过度包装。”安太焕赞同。
袋子打开,滚出来一根蓝色的柱状橡胶物和一瓶润滑剂……
几乎是立即,安太焕环着他的手臂就勒紧了,“你冷静,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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