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婉清接着道:“许云卿这人,看似事事为我谋划。只不过,从头到尾,他从未问过一句,我是否愿意。”
说到此处,谢婉清红了眼,哽咽道:“说来不怕殿下笑话,其实我从不知,许云卿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接着又欢喜道:“这一步步,从不由我自己。也只嫁给董郎这件事,是遂了我的心愿。”
何绵儿沉思半晌,问道:“那,陈王之子眼下并不在伯恩侯府中,你可知道?”
此话一出,那谢婉清微微一恍神,随即是平静了过来,道:“既是如此,也是有伯恩侯府的人来管,关我何事?”
何绵儿一闻此话,是忍不住一惊,反问道:“那幼儿,你就不想见他一面?”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但那五岁幼儿,毕竟是谢婉清的亲身骨肉。自她做了母亲,便日日惦记着朔野,哪里能将他同自己分开。
谢婉清一愣,随即摇摇头,眼眶红红的,却是咬牙切齿道:“我早就说过,这一步步的不由我,好不容易嫁与董郎....”
后部分的话,她没有说,潜台词,何绵儿却是懂的,带着一个拖油瓶,又如何能过得好。
“左右,伯恩侯家的不会缺他一口吃的。”那谢婉清接着补充道,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何绵儿一时之间,不知是否该告诉她,那幼儿真实的处境。
她看得出,谢婉清似乎过的很幸福。甚至,谢婉清说话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肚子,大抵,是怀上了孩子。
谢婉清应该是不想陈现到来,打搅她眼下的幸福。
何绵儿一时沉默了,半晌,才挤出笑脸道:“我看你小日子过的不错。”
谢婉清擦了擦眼泪,故作轻松道:“我不过是小妇人一个,能有一个贴心照顾,时时记挂着我的丈夫,便是知足了。”
转头对何绵儿道:“婉清也希望殿下能早日等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千金易得,有情郎难得。”
何绵儿能看得出,谢婉清是发自内心地祝福自己,当下道:“借你吉言。”
话说这,外头便听得那谢婉清口中的董郎高声道:“殿下,殿下,我娘子她还怀有身孕,得注意点。”
这般吵吵嚷嚷,在众人听来,便是有些不成体统了。
何绵儿听罢,却是不在意地站起身来,对着谢婉清道:“你坐下吧。我们也要走了。”
谢婉清笑了笑道:“我站一会无妨。乡下人没见识,让殿下见笑了。”
话虽如此,话语间的甜蜜却是让人能察觉地道。
何绵儿命人开了门,便见那矮矮胖胖的小伙子是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甚至是来不及同她行礼,急忙是走向谢婉清。
那神色间的着急同担心,却不似作伪。
“走吧。”何绵儿对着外头的众人道。只听得外头有人朗声道:“怀绵长公主殿下起驾。”
后头只谢婉清同她的丈夫,高呼道:“恭送殿下。”
何绵儿由着彩凤扶着上了马车,心下却是依旧回荡着那谢婉清说过的话。
只是,回忆起那小儿可怜的眼神,她又有些不忍心了。
何绵儿既是已在这伯恩侯府待了几日,那关键的账本也是拿到手了,当下是准备第二日动身回京。
伯恩侯府中的均是猜测,何绵儿此番前来,全然是为了同谢婉清的私事,当下是放松不少。
“伯恩侯,明日本宫就要回京,有件事,还是要劳烦伯恩侯。”何绵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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