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转身提着剑准备回屋子里再看看沈季的伤势,却是听得身后许云卿叫道:“小心!”
何绵儿一愣,没有丝毫地犹豫,拔起剑来,向后一刺,噗嗤一声,剑自然是刺进了绸缎衣襟,刺到了肉里。
这一剑,何绵儿刺得极为用力,只听得那人闷哼一声。
待回过头来,只见那人手中举着一把小小的匕首,自是打算偷袭何绵儿了。
而这知府大人的身上,胸前胸后,各是挨了一下。
胸前自是何绵儿不由分说刺的那一剑,正中心脏,刺得如此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胸后则是许云卿刺的一刀,更是一刀穿胸,不给人留活路。
那知府大人只闷哼一声,便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跌倒在地,断气了,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把剑还插在这知府大人的胸口。
何绵儿松开了自己的手,因为害怕,她的身子浑身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但却是这两年来的第一次。
每一个濒死的人,眼中都是不甘。何绵儿从不曾后悔自己杀人,但也很难面对这样的眼神。
“没事了。”许云卿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
何绵儿只觉稳妥了一些,许云卿便半是强迫地想要将她送进了房间。又加了一句“没事了。”
何绵儿勉力笑了笑,道:“我可是杀过两个人的。”话虽如此,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许云卿看她脸色苍白,却是依旧强撑着,只得道:“我去处理一下尸首,你好好待着。”
说罢,尤且不放心地叮嘱彩凤道:“照顾好你家小姐。”
彩凤应了一声,其实她自己此刻脑子也是糊的,又如何能照顾到自家小姐。
何绵儿便坐在了房间里,看着床上的沈季。大夫处理了伤口后,他也一直没有醒来。
刚刚大夫特意叮嘱,这样的人,很容易半夜发烧说胡话,一定要看着点。
何绵儿心下微微有些担心,只能暗暗祈祷沈季平安无事,
沈季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也是她一路的左膀右臂,她自是不能让沈季出事。
这一夜,沈季发烧了五六回,神志不清,都是彩凤拿着凉水给硬生生地降温降下去的。
终于是到了后半夜,沈季烧退了下去。众人才松了口气。
何绵儿一下子只觉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随即是忍不住频频点瞌睡,不知何时,竟是睡了过去。
许云卿见状,悄悄将她抱到了其他房间。看着她一晚上的脸色均是苍白。
许云卿心下暗暗叹了口气,被俘虏的一路,她吃了无数的苦。这巡查的一路,怕也是千难万险。
她既是不愿放弃,他就必须紧紧守在她身侧,护她一世平安。
何绵儿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待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见她起身,彩凤欢喜过来禀告地道:“小姐,沈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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