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傅家别院里被圈着的小孩子了。?
“傅时戟,傅时戟……”庄隅委屈地抹着眼泪,对着傅时戟呜呜地哭出声,指尖的皮肤已经被咬破。?
“唉。”站在门口的徐放轻叹一声,看出庄隅已经被逼迫得濒临崩溃,他只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徐放知道傅爷的辛苦,庄隅离开的一个月里他几乎未曾睡眠,只能在药剂有效的时间里合上眼,还要处理堆积成小山的事务,时刻保持着警惕,不仅仅为了夺权,徐放稍微能看出傅爷的心意,他为的是让所有人承认庄隅在他身边的地位。?
让庄隅能够作为傅家掌权者的伴侣,没有人再敢轻视庄隅,对他指手画脚,连傅家老夫人都不可以。?
傅老夫人是傅爷的母亲,可因为傅老夫人放走了庄隅,傅爷不仅将曾默许留下的所有傅老夫人的眼线清理干净,还报复似的将傅老夫人手中掌握的所有权力尽数剥夺,让她只能做徒有虚名的傅家老夫人。?
所以徐放此前也觉得庄小少爷是不该这般绝情的,傅爷明明什么都给了他,小少爷还是不知足地想要更多。?
可是见到此时庄隅的模样,徐放不禁动容,他不知傅爷将他困在身边的举动是否真的合理。?
徐放招招手,叫保镖也离开这间屋子。?
“呜呜呜,嗝,我不要……呜不要回去。”?
傅时戟怜悯地望着此时的庄隅。?
庄隅像是又变成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痛苦地请求着自己的孩子,他被逼到绝路,浑身是伤,挣扎蹒跚着找到自己求助。?
那时他的哭泣是因为旁人的紧逼,这次却是因为自己。?
“我想上班,求你了,我想工作,呜呜,我,我只是想自己生活……”庄隅拖着自己的身躯,跪趴在傅时戟的座椅前,眸子闪烁着泪光,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好像要脱离他的身体,庄隅不停地打着哭嗝,快要背过气去。?
“乖孩子,不要哭了。”傅时戟捧着庄隅的脸颊,擦去庄隅眼角的泪水。?
庄隅摇摇头,将脑袋埋在傅时戟的膝盖间,小声地啜泣,傅时戟的手指停在半空,半晌又放到了庄隅的后颈处。?
傅时戟的声音很轻,怕吓到庄隅似的,道:“你总是让我心疼。”?
他足够疼爱这个孩子,在他的生命中,庄隅已经成了无法取代的部分,是心头至宝,他舍不得庄隅委屈,更见不得他流泪……可,更见不得自己失去他。?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