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戟想立即找到庄隅,然后将他彻底锁在屋子里,让庄隅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但理智告诉他,庄隅会记恨自己。?
他不想看见庄隅眼中的厌恶,所以傅时戟努力抑制住了这个灰暗的想法。?
用手指揉了揉额角,傅时戟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个代表庄隅的红点。?
“你……好些了吗?”心理医生推开门,为傅时戟端来准备好的镇静药剂。?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几年前也发生过一次,不过看架势,这次好像更加麻烦。好在现在的傅时戟变得更加稳重,不,应该说好在他更能经得住痛苦了。?
心理医生因为傅家的委托,也接触过与傅时戟病情相近的患者,他们最后几乎都面临着精神崩溃或者极度迷失自我的境地。?
这样对比,傅时戟的状态看起来是最好的了,但也只是看起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傅时戟低沉地问道。?
心理医生道:“你想让他回来,立即就可以。”?
若不是傅时戟有意不去追寻庄隅的下落,傅老夫人怎么能拦住他派遣的人,又哪里有机会让庄隅得以到邻省??
“唉……”?
心理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对傅时戟有益的治疗方案了。?
其实他也知道,傅时戟从未真正地向自己吐露内心的想法,傅时戟不相信任何人,时刻都在警惕着除了庄隅以外的旁人靠近,至今心理医生依旧无法判断傅时戟目前最真实的内心状态。?
心理医生苦笑了一下,傅时戟作为傅家的掌权人,这样的戒备心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他对自己的隐瞒,也会使治疗的进程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下去。?
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像个普通护理师一样,为傅时戟取来镇静药剂,其他的事也只能由傅时戟做主。?
或许只有那个孩子留在他的身边,傅时戟才能做回正常人。?
“药剂继续加量,我要处理一些事情,需要些时间。”?
傅时戟接过了玻璃杯,喉结滚动,将苦涩的药剂吞进腹中。?
以傅峥为首的旁支鼓动着腐朽的族老宗亲,正在得意扬扬地向他宣战,他不可以放松警惕,必须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扫除干净,才能让庄隅更加安全。?
傅时戟伸出手指,指尖按在缓缓移动的红点上,温柔地轻声对庄隅说道:“乖乖的,等我处理好便去接你。”?
他可以给庄隅一些自由,在可以容忍的期限内,很短很短的时间里。?
高速公路上,白色的大巴车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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