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逼仄的房间里,庄隅用手机连上了这里的网络,屋子里的床和椅子都太脏了,庄隅坐在行李箱上,搜索在哪里可以办理假的身份证件和手机卡这些必备的东西。
他虽然没有独自应对过这样的琐事,不过好在网络可以为他回答部分问题。
划过几个页面,在隐蔽的角落里,庄隅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联系地址,离这里有些远的二手市场,他决定明天去看看。
庄隅继续搜索着荆市的地理风貌,那里比庄隅想象中要好些,到了荆市自己要先找到工作,然后租个房间,开始新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他准备了好久的考试也许无法赶上了,这是庄隅唯一遗憾的事情,白白浪费了半年的准备时间,不过以后或许还有其他机会,庄隅乐观地想,反正未来还很长。
“但这里真的好脏啊。”
傍晚,庄隅决定在旅店的床上休息,可就算努力忽视被被子上的油污和床缝处的头发,他也实在压不住翻腾的恶心感,装作瞎子躺在上面,他只好从箱子中翻出几件衣服,铺在床面上当做床单。
庄隅躺在衣服上,他很累但却没有睡意,欣喜、伤心、焦灼,这些情绪不知道哪个占了上风,促使他万分不安。
他只好刷着手机,茫然地继续寻找有用的信息,去往荆市的路线,以及独自出门在外需要准备的物品和注意事项,他看得很仔细很用心,努力不要再想起傅时戟。
傅时戟会不会找到他?
忽然,这个问题凭空出现在庄隅的脑海,万能的网络也无法为他解答这个疑惑。
虽然傅老夫人将自己放走,可是庄隅不确定老夫人能够将傅时戟拦下,因为庄隅见过傅时戟因为自己说出要离开,便要将他关在屋子中的可怕模样,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放手的。
“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庄隅神经质般自言自语道。
傅时戟在接到庄隅的电话后,便知道一定有人对别院里的庄隅动了手脚,庄隅绝对不可能自己离开别院的。
他眼神凝重,笃定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可就算母亲要让庄隅离开,庄隅若是不愿,在刚刚的电话中他应是求救而不是道别,庄隅总是试图想要离开自己,傅时戟并不理解庄隅为何存在这样的想法。
他的孩子很乖,在很小的时候养在了自己的身边。庄隅对他很依赖,傅时戟也为庄隅提供了最好的环境,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到自己的宝贝。
傅时戟喜欢庄隅仗着他盛气凌人的骄傲模样,也喜欢庄隅依偎他对他撒娇讨爱的模样。
他可以为庄隅第一次的不听话找到合适理由,比如庄隅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傅时戟忍着精神的困扰,将他放走了一段时间。
可这次,他已经清楚的告诉庄隅自己会立即取消婚约,但庄隅依旧固执地选择离开,傅时戟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
“为什么?”
正在处理应急处理南岸事务的徐放被自家老板问地呆愣,敲打键盘的手指迟缓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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