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你想要我么……”
一句话迸溅出遍地的火星,尽数点燃起将行而未行的导-火-索。
覃谓风抬起头勉强回应着,被邹劭向后一推,狠狠撞在桌面侧沿。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闷响。
覃谓风的面颊和眼角都由于紧张和无措泛上了一片绯色,似是都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哪,只是在邹劭后腰处梭巡着。动作未见有多用力,指尖像是隔靴搔痒地游走着,在荒原上点起一片难以纾解的火。
邹劭忍无可忍地反客为主,翻身把人压了下去,眸色暗了暗,连嗓音都变得喑哑。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邹劭低头咬住对方的下颌,“我说让你要我,但没让你在上面要我……”
“你!”
覃谓风手腕被邹劭按着,眼尾色泽宛如红梅初绽,却又夹杂着几分委屈与不甘。
邹劭心下一软,道:“你要是非想在上面,我也可以配合你。”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覃谓风终于妥协一般地错开目光。
冬夜里,梅花瓣被一点点剥落,露出白皙而劲瘦的内里深处,那采-花人却不忍径直折断枝干,只是在花蕊边缘浅浅摩梭着。几近结霜的温度却被这简单的动作灼得泛出热气来,汇成水珠,顺着脖颈的曲线流下。
冷意更甚,采-花人只手挡住漫天风雪,寒梅却依旧连着枝干一同颤着。
梅花自是不怕寒的,只是没有花瓣蔽体的缘故。
“你抖什么?”邹劭放慢动作,指尖抚过对方的眉眼轮廓,撩起一片泛着冷意的汗珠。
他的眸子中有着料峭春寒,也蕴着并不会强势到将人灼伤的焰焰明火。那擅长在琴键上游弋的指节一节节缩紧,继而将散落在一旁的布料攥出一份好看的形状。
混乱着,却交错着。
邹劭轻呼一口气,极有耐心地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又一根根地握在手里。
“很痛吗?”
“……还好。没关系,我能忍住。”覃谓风顿了几秒闷声说道,由于牙关紧紧咬着,颧骨突起的位置微微上移。
“我不要听你说还好。”
邹劭几乎用着全部的定力才没有将那枝干完全折下来,还留着些丝丝缕缕的连线,无力地垂着,被他一只手托了起来。
“如果痛就告诉我,或者咬我,怎样都可以。”
覃谓风眼皮轻轻颤了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压抑着破碎的呼吸声,一字一顿道,“当然,痛啊。”
“但是,没有你,当初,说分手时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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