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邹劭第一次跟邹泽说这么多的话,还是如此哲学隐私的问题。
以至于直到他回到病房,脑子里还一直回荡着刚才的话。
“除非你跟他站到同一高度上,同样有能力帮助他。”
现在回想起来,关于未来的打算,似乎一直是覃谓风想得更多一些。包括花费自己的大量时间替他补课,包括劝他走体育生,还提到清华的录取分数线。
尽管做这些的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甚至连彼此的心意都不清楚。
邹劭突然惊觉一个问题:那是不是代表,在这个时候,覃谓风已经……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先动的心,两个人分开的那一个多月使对方态度发生了转变,这才同意先在一起试试。
但如果,又是他过于迟钝呢?
是否是,对方一直在厚积薄发地仔细铺垫,而他却要大刀阔斧地开辟荒地。直到走到荒原中间,才蓦然发现彼此的无能为力。竟还想着去责怪对方,为何二人寸步难行。
挂在墙壁上的潮湿外套早就被屋里的温度烘干,时钟指针从正午转到日落。
即使没什么交流,覃谓风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还微微挽起了袖口。
但只是静默地坐着。
天色逐渐暗沉,室外的温度又断崖式降了下去。
邹泽也不知道跟邹劭谈过之后,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但也总不能让人一直在医院耗着,回去太晚。
“天色不早了,要不谓风先回去吧,叔出去送你。”邹泽起身。
覃谓风目光似是轻轻往邹劭那边飘了一下,却又让人误以为是错觉。他站起身来,打算从挂子上拿下外套。
“爸,您回去吧。”一下午没吭声的邹劭突然开口,把两个人都吓一跳。
“您回去,我在这就行,咱们轮班看也行。”
邹泽没反对,继续套外衣,“那我明早过来换你啊。”
邹劭转过头去看着覃谓风,“你也先回去吧,这晚上冷。”
正说着,表情却渐渐凝固在他脸上,因为他看见覃谓风就这么当着两个人的面,把穿到一半的外衣脱了下来。
“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半夜护士又少。”覃谓风面不改色,“我留下来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邹劭:是我站得不够高吗?
风神:个子高就可以。
邹泽:我在这你就走,我一走你就不走了,咱能表现得不这么明显吗??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们:W.Y. 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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