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爱与痛的折磨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倾陌终于失却了冷静，像被捕上岸的鱼般挣扎起来。
“放开！”倾陌怒道。
折沙见他这幅模样，非但不停手，反倒越发放肆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会惶恐会愤怒，而这两种情绪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倾陌指尖灵力涌动，险些在冲动下将北斗九珠放出来。
可他留这东西在身边，另有用途，不是为了拿来跟折沙较劲的。
在这片刻的失神里，折沙已经占得先机，将两指探入了那让自己流连忘返的地方。
干涩之处被手指侵占，痛感紧随而至，令倾陌浑身都绷紧了。
“师兄，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对你惟命是从的师弟吗？”折沙压过去，咬住他的耳朵，哑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用你这幅连娼妓都不如的腌臜身体么？”
他屈动手指的同时，倾陌脸上的痛色又多了一分。
“你不说也可以，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折沙冷笑一声，褪去了自己的衣袍。
鸠梧殿内，江蓠坐在封印四起的房间里，看着屋外一泓冷月，脸色却比月色更冷。
流漪殿，池日天今日竟出奇地安分，没有同以往一样抓着人就往身下压。倒是很难得地同晏秋禾睡了个安稳觉。只抱着，什么都没有做。
许久，兰芳阁内的动静才终于停歇。
折沙披衣下床，将被子扯起盖住倾陌身体，做完这件事后，才搬了凳子在他对面坐下，颓然又失望地看着床上的人。
倾陌已被他折腾得昏了过去。毫无前奏的性事想必是极疼的，有好几次折沙都听到了他齿间的嘶嘶声，尽管后来他努力放轻了力道，可倾陌依然疼得在他身下颤抖。
这人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没吐露，不管他如何折腾，也不肯示弱。
上次在地牢中他没法深究，可这次他却看得清楚——他身后那两簇树枝里，有一簇会因自己的行为而跃动。
小的那一簇。
这时折沙倒宁愿那树枝是用来诅咒的，这样他便更有理由将这人囚禁起来，束缚着他，直到他将这罪恶的诅咒消除掉。
倾陌的闭口不言，还有这些日子以来倾陌的种种反应，都让折沙生出了另一个猜测。
或许，这东西不是为了害他，而是为了……帮他……
可一旦承认这点，就意味着折沙要推翻自己之前的所有结论，以及他多年积攒下来的仇恨。
甚至就连他施加在这人身上的所有伤害，都成了师出无名、无理无据的傻子行径。
这让折沙头疼至极。
他本只想让倾陌痛苦的，但越是与这人相处，那些早被他埋在沙土岩石下的往日情愫便又翻卷上来，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
就像镜子一样，照着折沙的心软与不堪。
他恨自己没法狠下心来，他大可千刀万剐了这个人，或是将他扔进阿鼻地狱里去，让他受无尽的折磨，也好过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
若是倾陌真的想对他好，为何当初又要那么害他？
若是他真的是正人君子，为何又要一面说着道貌岸然的话，一面背地里杀人、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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