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抱紧了他不松手,用着几乎将他揉进怀里的力道,仿佛借此能溶进他的骨血里,他哑声道:“不可能!小文,不可能!”
“我发誓以后不会了,司进已经死了,孙伟奇和孙禄都死了,那些障碍我都清扫干净了,小文,以后再没有人会威胁到我了。”秦朗的下巴蹭着陈清文的脖子,脸颊厮磨着他的耳侧,“原谅我这一回,好吗?别离开我。”
“以前是我不对,我没把事情告诉你,但是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情。不会让你觉得不安,也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更不会让再让你遭遇到任何危险,好吗?”
“对了,我们再过两天就结婚了,我今天还打算和你求婚的,你看。”秦朗有些慌张的将口袋里那个小盒子拿出来,另外一只手却始终没有离开陈清文,生怕他跑了似地紧紧抓着,他心跳如擂鼓,打开小盒子时里面赫然是一枚款式简洁的对戒,“你看啊,小文。”
陈清文看着那对铂金对戒,秦朗将它往陈清文面前又递了递,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看着秦朗。
从陈清文认识秦朗到现在,今天大概他说的话大概是最多的一次,一开始他以为秦朗只是沉默不爱说话,后来相处了一两年后,他说的话虽然没有一开始多,但总在他回头见他时,能看见他望着自己时柔和的眼神。
可是现在想想,秦朗一开始是喜欢女人的,为什么会接受他呢?无非是因为当时觉得只是一件他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所以他话才一直不多。
陈清文知道秦朗是喜欢他的,他偶尔的举动和眼神都在诉说着他的感情,只是深与不深的区别罢了。
今天或许是他最直面秦朗的一天,离他最近的一天,可是……
陈清文抬手摸上秦朗的两颊,指腹蹭着他的脸颊,双手稍稍用力捧着他的脸往自己方向拉,在秦朗的双眼骤然滑过欣喜的时候,微抬着头印上他的嘴唇。这大概是他们一直以来最急躁的一个吻,带着野兽撕咬的力道,然而当紧贴的嘴唇混进了咸湿的热泪时,却不由自主,又极为默契地缓缓停了下来。
陈清文睁开眼时,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宛如开闸的水龙头,一滴一滴不可遏止地滑了下来,顺着他微扬的下巴,滑下他的脖子,没入衣领之内。
秦朗心脏一阵紧缩,令人恐惧的不安悄然从他心底升起,他明明一直紧紧抓着陈清文,可这时候,却陡然生出一种仿佛无法抓住的散沙,正在从他指缝间一点一点的溜走。这种无法抑制的不安,让他下意识地往陈清文的方向再凑过去,想要将他紧抓住一样。
可陈清文却侧过了头。
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一时之间,医疗室内只有他们俩的呼吸声。
陈清文手握上秦朗紧紧抓着他的手,缓缓地将他从自己身上剥离,他慢慢地往后仰,转回脸看着秦朗的双眼,嘴唇发颤,声音有点抖,颤声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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