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你是中医吧。”混沌忽然问，用着肯定的语气。
许祎点点头。
“那你知道中医最初是怎么来的吗？”
“好像有说最初是方士来着……”许祎不确定的回答着。
“方士……呵，倒也没错。”混沌轻笑，“方士是伺神人员，如果神学体系消失，方士也将不复存在。”
许祎还是怔愣的状态。
“也就是说——”混沌故意拉扯了声音，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中医也会从世界上突然消失。”
“什么？！”许祎惊跳起来，差点撞到了混沌。
“别急，这家伙一时半会死不了。”冰台凑过来轻轻拉住他的手。
许祎回头看了他一眼。
冰台半垂着眸：“但他说得没错，他已经是我们神话体系最后一位神了，一但他消失，整个神学体系都会崩溃。”
“可是寿阳她们……”
“我说过的吧，神分两种。”冰台打断他的话，“一种诞于天地之初，是原生之神，一种诞于人类的祈愿，是人造之神。”
“我记得你说混沌是人造之神，却和原生之神一样，不死不灭。”许祎皱起眉，觉得自己有点晕了。
“说我不死不灭好像也没错，毕竟这只混沌死了，还会诞生下一只。”混沌笑了笑，“不过和原生神祇不同，我的记忆不会留存，下一只混沌还是不是我这个性也不一定。”
许祎看着他，把“不解”写在了脸上。
“这么说吧。”混沌站直身体，抱着手臂，“在某个时代，人类发起了对神的讨伐，杀死并驱逐了神明，我诞生于人类的情绪之中，反而是在战争之后才出现。”
“所以我侥幸避开了，但这不一定是所有混沌的记忆。在我之前诞生的混沌都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混沌偏着头，眸子放得很远，“但我继承了力量就是了。我知道混沌不会死，就算我没了，还有下一只混沌诞生，可现在的问题是，天地灵气已经无法支撑神明的诞生了。”
“我一直在试着召集各类神明，但很可惜，完全没办法，后来，我通过改变历史的方法强行介入各个时空，找寻我需要的力量和神明。”
“什么？”许祎感觉自己都快傻了。
“这也造成了所有时空都绑缚在我身上，以至于我本身不能发生意外，不然整个时空链都会失控。”混沌抬起一只手托着脸，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因为我扭曲了时空，所以需要人类去反向干预，让时空达到某种稳定，于是我会随机抽取人类的灵魂，嵌入所谓的‘系统’，让他们帮忙达到一些目的。”
“我也是其中一个是吧……”许祎终于能听懂一些东西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应该听说了混沌之战吧？”混沌忽然问。
许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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