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对我好疏离。”许祎松了手。
“有吗？”冰台歪了歪头，轻轻笑着。
“算了，这些无关紧要。”许祎深呼吸了一下，“龙珠确定在小皇帝身上吗？”
“是的。”冰台点点头。
“两只眼睛都是？”许祎迟疑了一下，如是问了一句。
冰台也静了静，缓缓点头：“是的。”
“应该不用伤他的命吧？”许祎叹气。
“用龙鳞割下来就行。”冰台抬掌，召出了龙鳞的虚影。
“割？”许祎比划了一下，带着一脸的不理解，“不是挖？”
“不用挖，割开眼睛，就能拿到龙珠。”冰台用虚影给他演示了一下。
许祎静了片刻：“那还能恢复视力吗？”
“在你的时代或许可以，现在这个时代，没可能。”
“他还那么小，就要夺走他的光明吗……”
“心软了？”
“废话。”
“要放弃吗？”
“不会。”许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我会拿回来龙珠的。”
“我来割吧。”冰台伸手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您只需要下定决心就行。”
“我知道你需要龙珠。”许祎抬眸看着他，“我会给你，所以，让我先救人，好吗？”
“我并没有打算私吞它。”冰台笑得有点无奈，又静了很久，才轻轻问，“您已经无法信任我了是吗？”
“我愿意相信你，但我害怕混沌，它已经吃掉了白龙一大部分力量，龙珠不能落到他手里。”许祎抽回了自己的手，“应该快到家了，记得把龙鳞给我。”
“……好。”冰台应下。
顾静安正迟疑着要怎么喊他，就看见他自己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下，顾静安略显尴尬的移开了目光：“到了。”
“好，你早点休息。”许祎起身坐回了椅子上，把马车门口让了出来。
顾静安愣了愣：“你不跟我回去吗？”
“这是你丈夫家，我一直住合适吗？”许祎笑起来，“我还有点事办，你小心肚子啊。”
“……哦。”
93.月宫
许祎坐在马车上目送顾静安回了家，然后也下了车，让车夫回去，自己则是在晚风萧瑟的路上走了走。
秋夜的风很凉，吹得他有些冷，冰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带着一件斗篷，给他披到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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