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法阵中心的时候，黑龙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许祎茫然。
“有结界。”黑龙抬手轻点了一下面前，虚空忽然荡开了一层层的波浪，“是子鼠的……你见过她了？”
“啊？啊！生肖鼠？见过是见过……”许祎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会帮你取龙角？你答应她什么了？”
“我没啊……我跟她没啥交情啊……”许祎说着说着，反应过来，应该是冰台。
他是想借老鼠的手杀掉察格尔吗？许祎皱起眉，就一定得用这种方式吗？就一定要用生命来换取力量吗？
化龙就一定要这么血淋淋的吗？
“傻瓜。”黑龙看了他一眼，轻叹，“你以前没有这么圣心的。”
“我其实不是你认识的那位白龙。”许祎坦言。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你就是你，和他没关系。”黑龙轻轻笑了笑，像极了哄孩子的母亲。
许祎叹了口气。
黑龙并不打算硬闯结界，便拉着许祎坐下，要帮他梳理经脉。许祎也拒绝不来，只好按照她所说的，沉心入定。
然后他就又进入了心湖。心魔被冰台给冰封住了，而心湖底下的白龙睁着眼睛，带着好奇，似乎想浮上水面。
许祎其实好奇这条白龙是谁，它既不是顾静然，也不是自己，看着也不像是冰台。
它对这个心湖的掌控力度甚至高过冰台。
许祎趴在了水面上，垂眸看着它：“你是谁啊？可以告诉我嘛？”
白龙抖了抖龙须，往上浮了浮，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给摁了下去。
它状似痛苦的无声嚎了嚎，乖乖的趴好了。
“你上不来吗？那我下去吧。”许祎深吸一口气，想往水里扎，可是却发现扎不下去。
明明上次冰台还把他弄到这白龙爪子底下去了的。
“你在干什么蠢事？”被冰封的心魔突然开口。
许祎被吓了一跳：“我去你还活着啊？”
心魔：“……”
“呃，我不是那意思……”许祎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只是封锁了我的行动。”心魔叹了口气，“你在做什么？”
“你知道这底下的白龙是谁吗？”
“就是白龙啊。”
“啊？”许祎茫然。
心魔叹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龙其实分很多种，而你归属于愿龙。”
“嗯嗯，这个冰台说过。”许祎点点头，走到了心魔面前，想着要是有把椅子就好了，结果脚下心湖水就凝成了一把椅子。
“哇……”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走了。
心魔咳了一声，严肃道：“身为医生，你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点？！”
“对不起，您继续。”许祎乖乖坐好。
“愿龙和你所熟知的四海龙族不同，他们有实体，而你，是虚体。”心魔声音轻缓，确保他每个字都能听清，“愿龙诞生于人类的愿望，并不属于天生的神族。所以他们非常容易陨落，也非常容易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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