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鼠年吗？”许祎一愣。
“今年是兔年。”冰台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明年是你的生肖年。”
老鼠也一脸嫌弃看他们：“所以我说的是教，真等到下一个鼠年，你们渣子都被无相吃得不剩了。”
冰台思索了片刻，问它：“你是阵眼，离开了这个法阵不会散掉么？”
“会。”老鼠回答，“所以我不能直接离开，如果我想走，我当然可以直接离开，但是我不能。”
“你也是神对吧？”许祎突然反应过来，又蹲了过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可是你这么困住自己，有意义吗？你牺牲自己救了天下苍生，可你的同族却被人类唾弃，被人类置之死地。”许祎问得很认真，“你难道就不会觉得不甘吗？人类凭什么主宰你们的生命呢？同样是大地上的生灵，同样是被神庇护的存在。”
“许祎！”冰台皱起眉，“又来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心魔吗？”老鼠眨眨眼，“你知道鼠为什么会当选生肖，甚至还在第一位么？”
许祎一愣，关于生肖的传说其实不少，大多对鼠获得生肖之位的描述都不太好，不是抢了猫的功劳就是利用了牛的憨厚。
“在上古，鼠是多子多福的象征，是机警聪明的代表。但同样，也是灾祸的代名词，甲子鼠年必有灾的说法你们应该都有听过吧？”它看着许祎，“鼠当选十二生肖，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过就是将功赎罪罢了，放在第一位，也只是为了警醒我们。”
“我守的不是天下苍生，是我身为生肖的责任，是我祖上留给我的罪孽，是我自己的良心。”
“我从来就不是神，我只是一只在赎罪的老鼠。”
“知道神为什么偏爱人类吗？”眠突然问了一句。
许祎一愣，察格尔却轻悠悠的回答了一句：“因为我们是‘神子’。”
72.悖论
人是神子这个说法许祎倒是很容易理解意思，毕竟女娲造人一说由来已久，在进化论没有出现的时代，华夏大地的人都是女娲娘娘用泥巴捏出来的。
“神创造了万物，却独独没有人类。”眠说。
“但这个世界却创造出了人类，来对抗神。”冰台接上了一句，皱起了眉。
许祎一脸懵逼：“什么？”
“人类和神是对立面，所以神在想尽办法同化奴役人类，但人类却一直在默默进化，偏爱人类的不是神，是这个世界。”冰台轻轻叹了口气，“进化论是对的，但有神论也是对的。”
“……可这也太悖论了吧？”许祎挠头。
“在你的时代，神都被驱逐了，只留了一个，维持世界正常的运转。”冰台说，“就是我的制作者。”
“信息量好大我有点吃不消。”许祎摁了摁太阳穴。
“现在说太多你也理解不了，算了。”冰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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