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祎：“……”这条龙好无情啊！
“不过提醒你一句。”她又忽然道，“龙骨只能活取，而且必有献祭。”
“献祭？”许祎一愣。
“也就是相关的人，总得死一个。”
“这是为什么？”
“它需要有足够的‘生气’来回归，必然需要‘祭品’。”
许祎面色凝重。青龙看着，有些不解：“不过一条命而已。”
“什么叫‘不过’？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许祎皱起眉，“我做这么多准备，做这么多打算，就是不想有人因为这破龙骨出事。”
“白龙力量回归，更多的人会得到祝福，不过牺牲一条性命而已。”青龙也皱起了眉。
“我不允许‘牺牲’的存在。”许祎强硬。
大不了就不要了。
“你有点像一个人。”青龙忽然歪了歪头。
“谁？”许祎下意识就顺口问了。
“炎帝。”
许祎：“……”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了解神话传说。
但神农尝百草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毕竟是中医，这一类故事他也算是了解了不少。
想到这他又有些疑惑：“你既然认识炎帝，为什么不找他帮你净化湖水？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做到吧？”
青龙看着他，眨眨眼：“谁告诉你炎帝还活着啊？”
许祎一惊：“他不是神了么？也会死的吗？”
“谁说神不会死了？你不就是龙神么？不也死了一次？”
许祎无法反驳，说到底他也还是不了解所谓的神话体系，也根本理解不来这些。
反正目前的死循环，都在龙骨上。
“来，我带你看点东西。”青龙大概是理解了他的纠结，伸手给他。
许祎有点茫然，但还是伸手握了上去。
青龙把他拉进了自己心湖里，碧蓝的水面下映照出了人间。
“这是我的记忆。”青龙说，“上一次白龙死亡后的人间。”
许祎稍微愣了愣，是说顾静然前世吗？
第一年的冬日无雪，春湖无水。早春便开始了旱灾，土地皲裂，虫豸四起。本就纤瘦的作物被啃到体无完肤，农民眉头愁云四起。
青龙趴在云层上，用着有限的水源，计算着每一次降雨的时间和水量，等到夏日。红龙的力量无所限制，烈阳高照，山火频发。
秋日不知多少人颗粒无收，饥饿度日。
到了冬日，冬精灵出面，又引起了雪灾，民众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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