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白尧,你们快带烈烈离开,快离开,别管我,你们救不了我的。”
地脉中,滚滚红莲业火还在那么激荡,想要将火烈怀中那已伤痕累累的曼珠沙华吞噬。
火烈那身赭红锦袍,后背处的衣服已经被红莲业火灼烧殆尽,整个背部皮肉翻起。
若非沈逸和白尧及时出现相护,如今火烈和彼岸花早已化作灰烬。
“小爷也想救你们出去,可现在敢动吗,小爷要是一收力,你们两个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白尧满身的汗渍滚落,额间汗珠更颗颗豆大。
银色妖力滚滚大作,将火烈和曼珠沙华再次护在里面。
沈逸同样如此。
整个地脉就像一个大火炉,岩浆奔涌。
忘川河内,平静的忘川水泛出了层层涟漪。
元魑一跃而出。
踏落彼岸花丛。
刚落下,耳中传来一声极尽虚弱的粗.喘呻.吟声。
元魑倏然看向彼岸花丛,河伯满身血色的躺在那里,一旁还有一人,不对,是一道影子,被血月映照出来的影子,魂王彼岸身边的那个影子,此刻却只是一道月色投落出来的影子,没有了实体,守护着河伯。
“河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元魑两步走过去,平平无奇的面容没有一点特色,可河伯却印象深刻,一声咳,那苍茫浑浊的眸里却现出了一抹亮色。
似看到了希望。
“你是那个凡水妖,老朽拜托你一件事。”
让影子扶起他。
河伯那苍老的手中出现一个荧红色的珠子。
“烦请你把这个带去地脉,交给彼岸花,有劳。”
话刚落,河伯化作一抹荧红的光,扑散了这片曼珠沙华丛中,影子也跟着消失了。
掉落丛间的珠子,闪耀淡淡荧红。
“河伯爷爷…”
彼岸花按了心口。
“怎么了?”
白尧与沈逸一同看向她。
火烈也艰难的抬眸看来。
意识已经浑浊,只是身体本能的保护着曼珠沙华。
滚滚业火灼烧,他却好似不知什么是疼,或是已经疼的麻木了。
宽大厚实的胸膛,护着怀中的曼珠沙华。
“河伯爷爷的心魂散了。”
红眸之内悲痛,却早已没了眼泪能落下来。
炽热滚滚的地脉中,突兀一缕凉意袭卷而来,却连一弹指的时间都没,又恢复炙热。
元魑刚出现,却已受不住的化回了真身。
水火不相容。
如此红莲业火,元魑只是一个修行百年的妖仙,能出现在地脉中没有被直接蒸发,皆是因他一直被悠莲之力净化,不同于一般水妖。
否则连靠近地脉都做不到。
“元魑…”
白尧第一时间感觉到,激动一声,手上妖力差点不稳。
“元魑,你怎么来了魂界,是不是笨蛋和魔帝…”
元魑周身一层结界,隔绝向他扑来的滚滚热腾。
游走过来。
眼见白尧与沈逸置身红莲业火上,火烈直接被红莲业火四面八方包围,好似顷刻就会被吞噬,葬身如此岩浆内,眸光狠狠大变。
怎么会这样。
“白尧大人,你们怎么会困在红莲业火中。”
“还不是那个怎么杀也都杀不死的黎千行…”
白尧瞬间炸毛。
“黎千行?”
元魑惊愕。
他不是早死了。
“元魑,你来这里,是不是主子和王妃…”
沈逸也一声发问。
难道主子已经救出王妃了。
额间滚滚豆大的汗珠,面上也已是苍白无色。
“不是小姐和魔帝,是暮三公子,沧玥大陆好像出事了,暮三公子让小妖去找小姐…”
元魑又赶忙将河伯交给他的那荧红珠子给了彼岸花。
“对了,这个…”
彼岸花接过珠子,周身层层悲凉难以再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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