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暖暖唯一的亲哥哥,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她从小受尽病痛的折磨。你知道那种无可奈何的感受吗?”
说到这里,云朝的脸上忽然有了笑容,“这一次,我终于有机会帮她了。”
他突然上前,伸手在文外婆的后脖颈敲了一下,“外婆,对不起。”
“你……”文外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然后无力地倒在云朝的怀里,晕了过去。
云朝把外婆轻轻放到墙边的沙发上,从她口袋里拿出木盒,就走到了病床边,对昏睡中的云暖轻声道:“暖暖你别怕,哥哥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他端着装了温水的玻璃杯,把问医石放了进去,凝神屏气地看着它慢慢地沉到了杯底。
然后他打开窗户,把玻璃杯放在窗台上,静静地等着月亮升起。
背着病床的云朝没有看到,紧闭双眼的云暖,此时,睫毛微动,眼角里缓缓流出了泪水。
……
华灯初上,夜色渐浓。
此刻,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犹如闲庭散步一般,在黑暗的小路中行走。
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两步之下,他便从羊肠小路来到了大街上。数步之下,又从街头来到了街尾,最终停在了名为“茶”的一家装饰古朴的茶室大门前。
而附近的其他行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仿佛他原来就在这里一样。
“柳先生,您来啦。”
茶室里一个穿着老粗布套装的服务员迎了出来,笑脸盈盈地把柳易新引到他的专属包间。
古色古香的包间里传来了高山流水的琴声,若有似无的茶香,让人一进门心就平静下来。
柳易新盘腿坐在茶几旁,从紫砂壶里倒出一杯清茶,放在鼻下闻了闻。
浅浅的抿了一口,唇齿留香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赞了一句。
“好茶。”
服务员笑着把茶点放在桌上,“这茶叶是老板特意留下,说是请柳先生您帮忙品鉴一下。”
柳易新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服务员识趣地行了礼就离开了包间。
“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柳易新静静地品着茶,透过窗看着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低声自语。
“嗯?”
多年没有发热的手臂忽然渐渐有了热意,让柳易新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
他把茶杯放下,撩起衣袖,就看到肘窝里慢慢显出一个红色的印记。
如果云朝在这里,便会知道这个红色印记跟问医石的形状一模一样。
柳易新闭着眼,默默地感受着,又忽然猛地一睁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原来在那。”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窗边的纱帘随风飘动。
回头一看,原本茶几旁的人却突然失了踪影,只有桌上茶杯中微微荡漾的水纹证明曾有人来过。
“老板,柳先生已经走了。”
刚才接待过柳易新的服务员隔着朦胧的屏风,对里面的人说道。
“随他去吧,只是可惜了我的好茶。”
屏风里边,幽幽地传出了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仔细看去,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站在书案旁,手臂挥动,似乎正在写字。
云暖所在的病房内,云朝看着慢慢发红的问医石,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成功了,暖暖有救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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