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向来只闻新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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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进禁闭室的孟诚并未向陈铁梅妥协,而是以绝食的形式继续顽抗。

曾亚群望着黑不隆咚的监控画面,无折的焦声:“啧~陈姐,都整整两天了还是滴水不沾,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

“干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犟驴,身为警察我们不能助长这类歪风,不然往后其她人还不得争相效仿,明早再不吃就撬开她的嘴给她灌进去。”陈铁梅头疾言厉色道,突然她心中又生出一主意。

第二天孟诚果然‘不负所望’继续负隅死抗着,她软靠在墙角分不清白天黑夜,她无力的半眯着眼做好告别这个恶魔当道的世界的准备,盼着自己尽快香消玉殒,好彻底解脱,期盼来生不再为人,忽然一大道破天强光嗖的射进来,她条件反色的闭眼抬手挡光,她还分不清状况之时曾亚群便在陈铁梅的授意下强行掰开她的嘴,两人合力将冥顽不灵狂战挣扎的孟诚制服,不顾她的心愿,直接将一碗营养粥灌进她喉管。

她无声呆默毛耸散发如死猪般倒瘫在水泥地上,毫无形象可言,想死都办不到,这个社会要不要这么残绝。

陈铁梅在下一刻做出一个令她手足无措的举动。

“喂,是孟诚爸爸吧……哦,我是她的管教……孟诚最近表现很好,所以啊破例让她给你通通话――哎,孟诚,还愣着做什么,接电话啊!”陈铁梅温和笑语将手机放到她手上,由于开的是免提,她清楚的听到孟志宏忧心不断的喊着“诚诚,诚诚……”

她的手猛的一撑,将手机置于耳边,隐忍的喊出:“爸”

在孟志宏焦心又怨己无用的自责话语下,她强撑坚强的说着最美的谎言:“爸,我过的很好……我真的过的很好,你们千万不要来看我……你女儿适应力很强,早就适应这里的一切了……你不要挂心……”在黄河决堤的前一刹她快速的将电话挂掉,接着整个屋子响彻的是她嚎啕大哭的哀嚎,没有人给予她一丝丝的安慰。

陈铁梅拉过孟诚手中的手机,侧身跟曾开群甩个眼色,两人默契的快步走出去,砰声作响后,黑暗再次将她包裹。

……

孟志宏心颤颤的注目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五味翻倒滋味百般,他正身处在叶氏集团的大厅,周围还有旁人,发酵的怨气苦忍不能发。

“孟董,不好意思,我们叶董不在,你还是先请吧,叶董回来我再联系你!”一个年轻女声突的出现。

来人是叶氏董事长叶海鹏的首席秘书,叶海鹏曾经和孟志宏算是称兄道弟的哥们儿,但自从其妹叶敏月嫁给齐天来后,这份兄弟情也就到头了,现在更是刻意躲着他。

他已经是第五次被同样的理由拒绝了,对方故意用如此低级的谎言,就是明着表态不见他,他又岂有不知,旋即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那秘书,“若他还念年轻时的那点情分,就马上给我回个电话,我保证打完这通电话不再来骚扰他,想必他也不想看到我在这里出入被他外甥撞上。”

一般情况下身为首席秘书的她是不会被当作传递信使用的,她也是多了个心眼,汇报下总不会有错,职业浅笑:“好吧,孟董,你稍等。”干练转身搭趁电梯上楼。

孟志宏凝眉拽着手机内心似热锅上的蚂蚁,外表皮囊镇定静候。

陡然手机屏一亮,他箭速接起,“海鹏!”

叶海鹏全力克制略显激动的心情,淡淡的“嗯”一声。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行吗?”

“说吧!”

“敏月现在住在哪里?”

叶海鹏忙扫下四周,急道:“你女儿都二十多了还不死心…”

孟志宏立马打断他,“当然不是,我找她有很急的事,你快告诉我她在哪?”

叶海鹏叹声道:“前不久移民去加拿大了,你知道的她一直都想去那生活,现在锋儿长大了,熙缘又出国留学了,她也就了无牵挂了,锦都对她来说本就是个伤心地……”他情谊十足的讲着,让人听不出破绽,还给出了一个比较细的地址。齐家当年发生的事,叶家当时的态度也偏小人了点,造成齐锋对叶家也一直有记恨,对他这个舅舅甚是冷淡,要是他再跟孟志宏牵扯不清,那估计这个舅舅他也不会认了,所以故意扯谎唬弄打发。

拿到地址的孟志宏立马带上护照前往加拿大……

曾亚群火烧燎原的冲进陈铁梅办公室,狂喜道:“陈姐,吃了,吃了,孟诚吃了!”

“肯吃,代表她想活了,总算把这铁锁劈开了。”陈铁梅也是顿觉松口气。

“可不是嘛,围着那妮子转了那么久总算有点起色了。”

“晚上再给她供应一餐营养餐,明天开始就按关小号的标准执行。”

“嗯嗯,那个广播还播不播?”

“晚饭过后就给她停了,还有剩下的几天叫所有人都不要跟她说一句话,让她好好静静。”这又是陈铁梅的战术。

……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中低浑厚男音反反复复的念着她的同宗孟郊留下的游子吟。

孟诚伴着凄情诗句的节奏漫走在三步碰头的禁室,口中碎碎的念着,脑海中浮现的是少年时一家子其乐融融欢欣悦舞的光景,她好生怀念。

……

黄莉和刘燕经过四五天的学习,又在陈铁梅、李九凤无保留的传教下,现在已经对未来的工作有了清晰的筐条,陈铁梅也觉得是时候让她们单独奋战在一线了,随即她们被正式安排上岗。

黄莉身穿收腰警服脚踩铁傥皮鞋,精神抖擞的巡视着她的地盘,新开工积极性爆棚,不开小差的敦促几个服刑人员疏通被淤物堵塞的下水道。

“动作麻利点。”她学着其他狱警那般神气的吼道。

在她的淫威下,那几人是手不停空不顾赃臭的干。

黄莉望着一伙人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喘下,她觉得颇有成就感,她高姿态的扫量着那些身脏体臭的人,叫你们在外面坏,就得要这样收拾,叫你们以后还敢危害社会……

一上午过去她依旧如打鸡血般精力充沛,要不是刘燕扣她吃饭她还不知都晌午了,神步如飞的奔向食堂,刘燕已帮她将饭菜打好了。

吃着饭的刘燕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笑问:“莉莉,你今天感觉怎样?”

黄莉女汉子的坐下去,手舞足蹈兴奋道:“倍爽,那些个犯人见到我没一个不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有些还朝我卖笑拍马――总之啊就是来对地方了!”

“哈哈,别说我也是相当有同感,刚开始陈姐叫我单枪匹马管好几个犯人的时候我还有些虚呐,不曾想她们那么怕我们。”

“我早就给你说过了她们见了我们就跟老鼠见了猫,没错吧!”

“是,你厉害!”

“呵呵,今天下早班,要不去逛逛街?”

“好啊!这几天我都觉得闷死了。”

“才几天你就受不了,听说有些犯人都在这里呆了一二十年了。”

“那是她们活该,罪有应得!”

……

孟志宏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顺利抵达渥太华机场,马不停蹄赶往叶海鹏所说地点,多方打探的结果是此处根本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他着急的又再次联系叶海鹏,可是对方的表现比他还惊讶,直说不可能,坚称他妹妹就是给他说的那个地址,还说肯定是孟志宏找错地方了,孟志宏再三的确认他绝没搞错,叶海鹏故唱出被妹妹欺骗无奈叹声戏,孟志宏索性跟他要叶敏月的联络方式,叶海鹏不留情面直接拒绝他,指出上次说了不会再扰他,言而无信,还郑重提醒他的命是齐天来救的,断了的绳子就不要强接了,以慰天灵,接着就是断线的忙音。

来则来已,孟志宏搜索着过往记忆片段,想起以前叶敏月说过,最喜欢温哥华的情调,速急奔去温哥华,在异国广阔的地域无头苍蝇的乱撞。

家中坐立难安等消息的崔湘云得知孟志宏此行不顺,也立马赶过去夫妻同心一起找。

被关禁闭第六天的孟诚在生不如死的黑室里扛不住了,她特别想有人跟她说说话,骂她怂她都可以,只要跟她交流,可是周围静如深夜,之前是求死无门,现在是生无出路。

突然门下小窗洞一亮,旋即外面递进来一个木盘摆着两个窝窝头、一碗白水。

她立马朝亮口爬去,“哗”眨眼间窗洞已被合上,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冲着门外嘶吼:“放我出去,我是人不是牲口。”泪水已哭干,为了活着出去,她还是‘没气节’的拿起地上的‘铁疙瘩’咬吃,一日两餐的刮油食,吃的她痨肠寡肚,能吃上正常的牢饭她都会觉得是人间美食了。

……

娘家家世略逊侯御冰的何安歆,也就是候家开门便能看到的邻居,曾经人前人后皆是御冰姐姐、御冰姐姐的叫,但自从嫁给顺达集团的蒲兴元后,便改口称呼其为候小姐。

“候小姐,你看我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怎么样?”何安歆知道侯御冰在家就特意过来串门。

侯御冰一眼便认出她身上穿的是valentino这季的限量款,而自己最近为了迎合叶敏月的口味,穿着低调又土气,一下就被自己踩压二十几年的‘好友’比下去了,肚里忌怨之气膨胀,酸酸道:“不错!”

“我觉得啊衣服穿最新款就行了,干嘛非的要穿限量版啊,哎,可兴元非的要买给我,拦都拦不住,讨厌死了……”何安歆三百六十度的转圈炫耀,接着又故作矫情的让侯御冰帮她看身上红宝石蓝宝石是不是真品。

要不是接到蒲兴元的电话,还不知她要自满幸福的晒到何时。

……

“什么东西。”侯御冰破口骂道,不如她的人都跑她头上来拉屎了,她化打击为力量,更加有干劲的讨好叶敏月,当即收拾出门。

……

女子监狱外道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女人个头短小穿着环卫服坐在路边,身旁立着把长扫帚还放着个蛇皮口袋,里面装着些可回收物品,她正等着几米远那个年轻男子手上的矿泉水瓶。

结果出乎意料,那人没将空瓶扔掉还将地上他刚抽剩的烟头捡起带回车上,随后连瓶带人一起走了。

中年女人不懂的观望着飞奔远去的豪车,站起来继续自己的清理工作。

……

孟诚木然蜷缩在狭小的角落里,眼神空洞的看着水泥地面,除了睡觉她都不知干嘛,该睡的觉早已睡透她现在是困意全无,连闭眼的欲望都没有,躁闷心慌却无人理,也不知天亮没,整一人像是活在孤寂的火星。

就在她游离之际小铁门兀然被打开,几日未曾见过阳光,她被突然闯进的强光刺的一时撑不开眼。

“孟诚。”

她闻声抬起头便看到陈铁梅和李九凤站在门口。

李九凤厉声道:“还不起来!”

她知道在这里她没的选,若是不听话她永远也出不了这个小黑屋,颓靡缓慢站起来,身体语言传递着落寞,绝望。

李九凤威严的声音说着:“还想不想出去?”

她微微点头,向来不安分的她,被束缚在这狭窄的囚室里,没人同她说话,又看不到外面,她都快要疯了。

陈铁梅利眸察量下几天来的成效尚算满意,转头同李九凤说:“我看还是先把她带到我们办公室去。”

“嗯,我看行。”

“孟诚,抱上被子跟我们走。”陈铁梅发送的这条指示,意味着她被解禁了,虽然身子漂浮,她还是赶忙蹲身下去将薄棉被叠成‘方豆腐’,能脱离这间黑屋子是目前她最迫切想要实现的。

听完管教下达的口令,她双臂托着折叠成标准四方形的被褥走出禁闭室,外面居然没人,她疑惑那个拿相机的狱警居然没来,这么好的画面他竟然不来拍,那个人是好像有段时间没出现了,她边走边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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