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肯定会遇上不好的事情。
他看向窗外,左边是枪战声右边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就位于中间,有一种***的感觉。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向他这里走来。这个人走路蹒跚,每走一步都会停滞几秒,感觉光是走路都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拿起身旁的望远镜,向男人看去。不是制服,看不出是敌是友,但能从衣服上的花纹猜测,应该是附近的平民。
怀晨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他不清楚要不要将这人安排在车里。万一是敌人就很麻烦,但视而不见又不太像是他能做的。身旁能商量的人也没有,对讲机里只有枪战的声音。
那人走路很慢,一时半会也走不到怀晨这里。他可以开车开过去,但这样就会失去掩体,更致命的一点是,他不能用满车的物资去赌眼前这人。
他内心有一股声音,一直催促他下车。
怀晨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只要他按下去,他就可以从车内下来。他不知道要不去作死下车,即便他真的很想下去,去看看眼前的平民是否需要帮忙。
就在他坐在车内纠结的时候,衡柘回来了,他身上看不出来任何伤痕,衣服上也没有血迹,怀晨松了口气。
“我真害怕你会突然走了。”
“我会安全护送您抵达基地。”
怀晨皱眉:“你的任务难道不是护送物资车?”
衡柘没说话。
怀晨又看向那边走路的平民,似乎离他们的车更近了一点。
“我想带他离开战场。”
回答他的同样是汽车发动的声音,衡柘用行动拒绝了这次提议。衡柘说:“善意会将你带入地狱。”
“什么?”
“好人有好报这一套,在战场从来没有用。”
“可他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人。”
“他衣服里面有炸药,”衡柘说,“一旦你靠近他……”
男人没再说后面的话,怀晨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人的不正常,“你怎么知道?”
“走路的姿势不对。”
“你很了解这些。”
“以前在其他基地时候,有一名战士就是这样走的。”衡柘平淡地说着这些事情,这种情感影响不到他本人。
怀晨叹了一声气,他自顾自地说道:“我一共参与了十次外出任务,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屏幕后面指挥。我有时候做出的事情,可能比较幼稚吧……就像刚刚我完全想不到对方身上有炸药包。”
“他们没跟你说过吗?”
“说过,但亲身体验又是另一会事了。”怀晨说,“联邦的人总是会利用人的善心,去做一些邪恶的事情。”
“您只要保持本心就好了。”
“……嗯。”
在他们离开刚刚那块地区一段距离后,身后再次传来了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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