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燎没察觉到自己话里的幼稚：“他让我来的。”
“那我可以拒收吗？”
“那我就会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嘁。”武程不屑，“你凭什么？”
宋燎挑眉。
宋燎凭什么，武程心里不也清楚得很吗？
武程忽然笑了：“你是不是没看信里的内容？”
宋燎觉得奇怪：“他的信，我怎么看？”
“我只是恭喜他出院，顺便祝他之后也健康平安。我已经放弃了，他住院的时候在微信上又拒绝了我一次。”武程乐得看宋燎吃飞醋的样子，“宋燎，你就这么怕他跟我跑了？”
宋燎黑脸，把信封塞回他手里，转身就走。
坐在窗边偷听的谷思源抬起头，望着武程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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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燎总是会闻到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所以他总是怀疑周惜的颈环失灵了，扰得他根本没法专下心来。
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里，宋燎只花了十分钟吃饭，然后就开始盯着周惜进行无声的催促。
周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问：“你怎么吃这么快？”
“有事和你说。”宋燎说，“快点吃……别噎着。”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周惜腹诽着，一边还是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不过要是他提前知道宋燎会把他拉去情人坡，那他铁定一口都不会多吃，立马就放下餐盘出发。
情人坡其实一点坡度也没有，只是树木种得更加密集，灯光更加昏暗一些的一条小径，像是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学生谈恋爱的。
“宋燎，为什么拉我来这里啊？”
周惜望着在暖色路灯下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宋燎，很快又低下头去，仿佛这样就可以抑制住心底茂密生长的欢喜。
没有了乱七八糟的路人，萦绕在鼻尖的橙香更加清晰，宋燎按捺住体内的躁动，从口袋里拿出一段线织的黑色颈环套：“你把这个套在颈环上，就不会硌了。”
周惜之前也在淘宝上搜过类似的东西，但这款颈环因为是针对S级信息素所特制的，所以并没有很多选择，也没有适合周惜的尺寸。
他接过那段柔软的线套，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宋、宋燎，这不会是你织的吧？”
宋燎没有回答，破天荒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模样。
也因为不好意思，忘记了要让周惜慢些摘下颈环——
扑鼻而来的橙香带着独有的清甜，在一瞬间勾出宋燎身上的檀木沉香，带着火烧似的侵略意味，和周惜的信息素交缠交织，相融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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