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在办公室里帮姚郑国批默写题。
一位别班的老师匆忙地推开大门,慌乱喊道:“老姚!你们班有个孩子突然分化了!你快联系一下家长!”
宋燎脑袋里“轰”地一声,他听见姚郑国问:“哪个学生?”
“周惜,叫周惜!”那位老师也被吓得不轻,“你联系完快去班里看一下,如果有被引起发/情的学生也要立即送到医务室打抑制剂。”
姚郑国要翻电话薄的动作被宋燎制止住,宋燎连手指尖都在颤抖:“在哪个医院?”
来报信的老师答:“市医院,刚刚送过去。”
宋燎来不及道别,来不及去问其他的细节,奔跑的时候几乎要忘记呼吸,浑身抖得拉了三次才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
在出租车上的时间是最难熬的,刺眼的红灯和倒数的数字仿佛是屠宰的阔刀割在宋燎的心脏,他不住地责怪自己早上不该让周惜过来学校,体育课不该放下周惜而去办公室帮忙。
宋燎看过Beta在晚分化之后腺体受感染而身亡的新闻,他当时只瞥了那条新闻一眼,如今却不住地回想起新闻里血肉模糊的配图和编辑夸大其词的描述。
泉瑞玲比宋燎早几分钟到医院,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着祈福的话。
“妈!”宋燎一刻不停地跑过去,“医生有说是什么情况吗?”
“还没有,也才进去不久。”
泉瑞玲看到宋燎慌张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宋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脚底仿佛有千根针在刺,心里却满是束手无策的空虚和不安。
“周惜的父母呢?”宋燎问。
泉瑞玲想到这一码就头疼,她先是叮嘱宋燎:“阿燎,一会儿叔叔阿姨到医院之后,要不你先回避一下吧。”
宋燎不解:“为什么?”
“你知道他们接到电话的第一句问得是什么吗?”泉瑞玲嗤笑,“他们问我周惜是分化成了Omega还是Alpha,是什么等级的。”
宋燎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把周周送来的那个同学说是Omega,但我也不确定,就没有告诉他们。”泉瑞玲说,“不管他们来了之后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他们家的事。阿燎,你不要去出头。”
宋燎没有答应泉瑞玲,他望着手术室上方亮着的灯牌,每过一秒,心就更沉一分。
周志民和廖春萍像是掐准了点似的,前脚刚到,后脚医生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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