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良眯着眼睛,笑而不语,小幅度地挥挥手示意他去吧。
宋燎一上到高铁就倒在座位上睡着了,他这几天神经绷成一根脆弱的弦,就是为了能在今天用最高的效率写完试卷,然后提早回去见周惜。
他没想到自己一打开手机,会收到周惜在B城的消息。
等到周惜从B城再赶回来已是夜晚,他下了高铁,看见疲惫地靠在出站口边上的宋燎,酸意又涌上心头。
纷扰的人群攒动着经过宋燎,冷白的灯光被分割成破碎的光斑落在他身上闪烁,他闭着眼睛休憩,像是米开朗基罗刻下的雕塑。
“宋燎。”
即使每个夜晚都有在通话中喊过这个名字,但在彼此都近在咫尺的这个时刻,周惜更觉得这个名字珍珍贵,只是这样念一念、喊一喊,都让他唇齿软热。
当周惜扑进宋燎的怀抱,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不是一对恋人。
宋燎半梦半醒着,下意识把脸埋到周惜颈窝里嗅气味,嗓音嘶哑:“我想回家睡觉了。”
脖颈处一阵酥麻,周惜哆嗦了一下,扶着宋燎:“我马上打车。”
宋燎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睡得昏天黑地、六亲不认,醒来的时候看见和酒店不同的顶灯和天花板,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家里。
他坐起身来,脑袋放空、目无焦点,像是还在睡梦中,缓慢地回想着昨天的记忆。
房门被悄然打开,缝隙中探出个周惜的脑袋。
头发乱糟糟的宋燎卸下了平日里的冷淡,温润得像是鹅绒,向周惜张开了双臂。
周惜愣了一下,而后迈着步子奔向了他,一股脑扎进宋燎的怀里,蹭着柔软的被窝,周惜仰着头问:“你要吃东西吗?中午阿姨做了好多菜。”
“一会儿直接吃晚饭吧,现在刚醒,没什么胃口。”宋燎见周惜猫一样黏人,笑道,“做什么呢,乱蹭。”
“太想你了。”周惜说,“你不在,我的食量都下降了一半。”
宋燎和他翻旧账:“说谎。出去吃烧烤的是谁?”
周惜装可怜:“那个时候也没吃多少。”
宋燎皱眉,凭着直觉问道:“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周惜回答得偏快,“……是相思病。”
宋燎刚醒不久,又被周惜甜腻的直球打得心软,没有察觉到他话语里的慌乱:“周周,你再自己看会儿书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周惜一个翻身钻进了宋燎的被窝:“我可不可以呆在你旁边玩游戏啊?”
宋燎也躺下来:“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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