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生深深看了宋燎一眼，放下了报纸。
周惜满脑子都是那句“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吃早饭也心不在焉的，做课间操的时候还差点自己被自己绊倒了，幸亏乔深反应快拉住了他，最后才只是崴了一下脚。
宋燎在队尾看见周惜身影一个趔趄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回到教室之后就对着周惜一顿批：“我要一天提醒你多少遍走路看路你才能记得住？现在崴了个脚就这么不方便，到时候膝盖破了怎么办？脸破了怎么办？骨折了呢？”
周惜从来没一下子听见过宋燎说这么多话，还这么气势汹汹，他有点委屈：“不会那么严重的……我已经去医务室看过了。”
班上其他人也难得见到宋燎这副模样，明里暗里都偷看这两人。章念瑶在草稿纸上画着无意义的曲线，抿紧的唇线绷得笔直。
宋燎没在意周遭的目光，气了一会儿又关切地问：“那现在还疼吗？”
“走路的时候有点。”周惜小声地提醒宋燎，“晚上回去再说吧。”
宋燎这才察觉到其他人的关注，他眉头紧蹙，丢下最后一句话：“中午你就别去食堂了，我给你带回来。”
“你们……在交往吗？”
周惜屁股都沾到椅子边了，又被这句话吓得跳了起来，回头看向发问的章念瑶：“什、什么？”
在周惜旁边的乔深从课桌里掏出一把瓜子：有好戏看了。
宋燎倒是稳稳地坐了下去，闻言看向章念瑶，淡淡道：“与你无关吧。”
章念瑶习惯了宋燎的冷淡，她鼓起勇气：“因为我喜欢你。”
周惜听见周围一片窃窃私语声响起，他偷偷看向面无表情的宋燎，也暗自期待宋燎的回答。
宋燎拒绝得很果断：“那我先说声抱歉。”
“起码！”章念瑶追问，“起码如果你们不是情侣关系，我还有机会……”
“我们不是情侣，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宋燎坦然道，“但这并不代表你会有机会。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抱歉。”
刚从后门进教室的姚郑国不知道教室的氛围为什么这么低迷，以为是高三学业压力太大的缘故，一上课就先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即兴演讲——同学们的积极性有没有因此提升他不知道，他自己是讲得挺开心的。
周惜脑袋晕乎乎的，脚踝那儿似乎也越来越痛，他萎靡地趴在桌子上，心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宋燎拒绝了章念瑶而好转，反而愈发地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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