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想答,转开话题,“护士说你今天药水没打,要不要……”
“原来你还关心我吗?”余展陵冷笑,“果然你的同情心啊,还真是泛滥!只可惜,是用在了我的身上。”
“展陵,不要这样说话好吗?如果你一直要这样,我就无话可说了。”
“不爱说就别说。”余展陵走去把病房的门关上并且锁了起来,然后他回转身命令道,“不说话的话反而更好,更让人耳根清净!”他命令春坐到床上,春不肯,于是他就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扔到床上去,春起身想逃跑,他就逮住她的后背把她推到墙上去,尽管做这些动作会使他失去平衡、或是扭到伤处,令他剧痛不止,但他不管不顾,他前所未有地展现着他的控制欲,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个男人、或是证明他还是个活物似的。
春痛苦不堪,既逃不走,又躲不掉,她没有力气反抗,心里又为双方闹到这么难堪的地步而感到可悲,她不禁苦求余展陵别再闹了,但余展陵根本不听她的,她越是哭越是求,他就越是对她破口大骂对她横加指责。
尽管他的腿废了,尽管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强壮了,可他还是一个男人!
温向春,你不该这样挑衅一个男人,男人的自尊心,不是你这样可以肆意贱踏的!
“怎么样?是不是越来越讨厌我了?真可惜,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毕竟你是我老婆嘛,无论在法律上还是道义上,你现在都还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温向春!!”
晚上雅之接到了春妈的电话。
春妈执意请求他不要再去见春。
“究竟你跟春儿有没有在一起,我也不想细究了,只是想请你看在春妈这张老脸上,不要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展陵跟你不一样,他年纪比你大,家世也不如你好,再加上现在身体又这样,我,怎么能让春儿抛下他呢?这样的话,他就太可怜了啊,雅之,我知道你一向对春儿好,你们俩的感情我也是一路看在眼里心里都是知道的,可既然你们俩八年前都没能在一起,又何必在现在这种时候再做这么伤人的事呢?雅之啊,你知道春妈一向最疼你,你能不能就答应春妈这一件事呢,嗯?”
雅之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春妈家。
开上车,驶入了灯火通明的大道,雅之再也忍不住他的泪水。
究竟是无奈,还是挫败?命运的金手指,为何一次都不肯点向他?明明不是无爱,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错过,春,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大家都幸福起来,春,我好痛苦!好痛苦!
车子一路急驶,没有方向,唯有盲目向前,向前,向着那黑暗而令人绝望的尽头冲去。
许是昨晚受了风的缘故,第二天,雅之就病倒了。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结果中午的时候身上竟越发地滚烫了起来。头又晕又胀,噩梦接连不断,被人掐着喉咙,被人抛进深渊,烈火灸烤,暴雨狂浇,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全身上下,不过仅凭着一口气勉强支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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