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洗了碗,春还赖着不走,春妈问起,她就说余展陵晚上值夜班,而且这几天都要加班,所以她不打算回去睡了。母女俩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笑声不断。晚了,春妈先行去睡,春说要再呆一会儿,她把电视音量调低一些,再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这一整天里,余展陵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来。但是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至于难过什么的,虽不至于没有,但说真的,也已不是太多了。夜深后,她慢慢的入睡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春妈说,“上午我要去乡下一趟。”
“干什么?”
“雅之的父亲昨天火化后被他老家的亲戚带回乡下去了,按照他们那儿的风俗,会做几天法事,然后再选日子下葬,我和咱们过去的老邻居老于叔约好啦,坐他家的车去,他儿子今天有空。”
春放下了筷子刚想说话,春妈又叹了口气,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我知道你又不高兴,可我这不就是图个安心么,你说当年就除了雅之那件事儿,那家人对咱们家不也挺好的……再说了,我也就是特别想见见雅之那孩子,你没空,我就自己去好了。”
春再也没说什么。
早上书店里还有一批货要去发,春吃过早饭就准备走了。可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妈,等下还是我送你去,就别去麻烦人家老于叔绕远路来接你了。”
春妈笑着点头。
大厅里正在进行法事。不时传来罄声叮叮。
雅之在西屋的一间卧室里输液,腿上搁着一本书。
有人敲门,他应了声进来,那人便推门进来。来人是翁丽亭,父亲的助教。
“你好雅之,我可以进来坐坐吗?”她笑着问。
“当然,请进。”
翁丽亭走了进来,说,“外面的气氛让我觉得压抑。”
“嗯,的确是。”雅之欠了欠身,示意她可以随便坐。翁丽亭身为父亲的助教,这些天里对父亲的事也出力很多。雅之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人。
翁丽亭环顾了一周,却没有选择坐在窗边的沙发椅,而是就近在雅之的床边坐下了。“坐这里,你不会介意吧?”她侧头温柔地问雅之。
“当然不会。”雅之向她摇摇头。
丽亭抬头看了看输液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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