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小心翼翼又诚惶诚恐地维护着这段感情。
可变故来得那样快。
那是周二,我周一和学长一起来省城公司总部开会,会后他先回去了,而我自然是去找你。这段时间我都这样,因为每周一公司都要策划会议,便央着学长带我过来,然后我就留在省城过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火车回项目上班。
那天你有一个考试,我没有让你送我去车站,因为出发晚了些,怕赶不上火车,过马路的时候急了些,被一辆车子刮倒了。膝盖上有一片擦伤,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也还能走。我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车站走。九点半开发商会议准时开始,我要到场汇报工作,如果赶不上这班火车,我交不了差。
不知是否错觉,在车站的人流中好像听到谁喊了我的名字。
在车上我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后来就一直让它裸奔到会后才找个诊所包扎。有点痛,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只是应该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穿高跟鞋了,走路速度也慢了许多。这天刚好项目电梯坏了,三层楼梯变得异常艰难。我扶着栏杆弓着脚一级一级地跳,刚跳完半层,抬头却见你就在下面定定地看着我,你绷着脸,一丝表情也无,只是眼睛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发红。
我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却没有回答,径直走过来蹲下身来背我。
我趴在你背上,问了你好多问题:你怎么来了呀?你怎么知道我腿受伤了呀?你没有生气吧?你为什么不说话?
可是你一个也没有回答。只是这样静静地背着我,慢慢往我宿舍走。
后来很久我才知道,那天是有一个大学同学认出那个出了车祸一瘸一拐的人好像是我,因为没有我的号码,所以打给你,想跟你确认自己到底没有没有认错人。
所以你来了,恰好看到正狼狈跳着阶梯的我。
你逃了整整一周课,每天送我上下班,我们两个愈加沉默起来,我问你是不是怪我出车祸但没有告诉你。你说没有,你说你只怪自己。后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走的时候我的腿伤已经好了,还有伤疤,不过不碍事了。
送你去火车站之前,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中途我接了三个工作电话,我有些抱歉,你说没事,你知道我中午也很忙,本就不该出来,让我吃完饭快回项目。
我还是坚持送你上车,你进站之前拥抱了我,在我耳边说话,“苏瑶,我们……”
“嗯?”良久不见你的下文,我随意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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