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裳的领口拨开,露出一个清晰的吻痕,十分轻浮地道:“姑娘若不信,上前看看自然知晓。”
我呸了一声,骂她:“下作。”
拂柔便悻悻地退了两步,把衣服理了理,道:“我不过是说实话,你凶什么凶。”
“这里都是你的人,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完便走,再不愿与沧弈多讲一句。
朝日出,暮月升,青要山依旧和往常一样,并没因为桦音的死有什么不同。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梦,可是桦音实实在在地消失了,天上地下,再寻他不得。
自从那天之后,沧弈很少来找我,成亲的事也被耽搁下来。我疑惑于天界竟然对桦音的死不作为,正这样想着,纤月就出现了。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破重重结界来到青要山,她见了我,第一句话便是:“桦音的事,我已知晓。”
她又说:“若不是为你,桦音哥哥不会死。”语调里这才有一点悲戚的意思。
“所以,我想求你帮个忙,也算是为桦音报仇。”
不知为何,我总有种错觉,好像她并不是那么伤心。
我问她:“什么忙?”
纤月见我有几分动摇,接着告诉我:“天界即将攻打魔界,王母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
她对我伸出手,幻化出一只通体紫金色的小瓶子。她看着那瓶子说:“这里面是七绝散,纵是天帝吃了,顷刻间也会灰飞烟灭。”
我已经猜到她接下来的话,她一定是想说,让我把七绝散骗沧弈喝下。
“你与他大婚之日,便是天界举兵攻打魔界之时。”她说,“你只需把它放进你与沧弈的合卺酒中,这可一点都不难。”
我迟疑了。
“就算是桦音用一条命,与你换这一次机会。”
纤月将那只小瓶子塞进我手中。
她转身就走,我看见她头上戴着素白的钗,联想起刺穿桦音胸口的一剑,那些金黄色细碎的微尘……
“我与天界是敌人,”我说,“这是为了恩公,与旁人无关。”
我看见纤月的脚步停了一瞬,她背对着我,说了一句:“你很可怜。”
你很可怜。
我并没有消化这句话的深意,只是目送纤月越走越远,她终于身形一晃,变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她一定是没有那么爱桦音,我想,我与桦音无风月之情,却能为他肝肠寸断,而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毫无表示,依旧纵心于权术。
我只是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许多事情便已现出丑陋的端倪。
来到魔界这么久,在青要山住了这些日子,我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到不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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