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的不是红线,是头发。”我抿嘴偷笑。
“姑娘似乎对我很了解,适才我还听你唤我的名字。”沧弈问。他突然侧过头看我,目光一如往日那般深邃、撩人。
我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睛。不不不,我才不了解王爷殿下,我了解的是枢云宫的那位仙君。
“或许我就是你前世那位有缘人吧。”意识到失态,我回头冲他笑了笑,答非所问道。
“不知姑娘芳名?”他问。
我道:“素绾。”
“这倒像一条鱼的名字,”沧弈笑道,“白则素,红则绾,这又红又白的,可不就是一尾养在水里的锦鲤。”
他又说:“长发绾君心,既如此,我便叫你阿绾吧?你也不用一口一个王爷殿下,直呼我沧弈即可。”
是啊,白则素,红则绾,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
长发绾君心,这是我成人后学会的第一句诗。
他不记得我,他一定是不记得我了。这样反而更好,不如就从头开始吧,让沧弈喜欢上一个凡间的女子。我希望他喜新厌旧,我想,我一定会由心而发地祝福他,我会在他与那女子成亲时奉上大片的虞美人,然后为他们祈求长长久久,共赴白头。
“殿下,你看前面多热闹!”小厮指着不远处的一桩茶楼。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只见一大群男男女女站在茶楼前观望,再走近才看清,原来是一帖告示,上面明明白白写着:
以棋会友,顶楼设雅室一间,诚邀各路英才对弈。可胜一场者,赏金百两;胜两场者,赏银十两;胜三场者,余愿亲手沏茶,共与阁下坐而论道。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瑶歌好像怀疑自己看错了,“赢一局赏百金,赢两局赏十两银,赢三局才给一杯茶?他是不是写反了?”
“这个设局的,现在应该已经赔得倾家荡产了吧?”小厮自言自语。
旁边有看客摆摆手,道:“小哥你这话说得忒轻松了,我在这儿看了一上午,还没有一个能拿百金出来的人呢!”
沧弈闻言,笑道:“有趣,实在是有趣。”
他又说:“阿绾,可愿与我上楼看个热闹?”
我一口答应下来:“走吧,正巧我也想看看,这位设局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沧弈上前两步,抬手撕了那告示,转身看着茶楼门口的褐衣小童:“带我去见你家主人,还有,门口这些看热闹的一并哄散了吧。”
“为何哄散?”小童面带疑惑,“莫非您觉得能胜过我家公子?”
沧弈便不再说话,看他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界里洒脱放肆的沧弈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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