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你没事吧?”我匆忙收了内丹扶她起来。
“无妨,无妨。”瑶歌摇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给你煎药权作消遣,那梼杌之眼呢,交给我吧。”
我摸出一只眼交给她:“那我去照顾沧弈,煎药的事就麻烦你了。”
我见沧弈仍在昏睡,索性拽了一张椅子在他榻边坐下,叹息道:“你说说,我这次是欠你多大的人情。你也是,明明打不过梼杌还硬要逞能,若是你真死了,我可怎么办?
“我真的很害怕,今天梼杌要杀你的时候,我吓得腿都软了。
“恩公的情义我还没来得及还,你又三番五次救我于危难,我素绾一条贱命,莫非还要给你们两个差遣?”
“那就只报我一个人的恩。”沧弈闭着眼睛道。
嗯?什么时候醒的?
“你你你……你醒了!”我从椅子上跳起来,“你都听到了?”
“什么醒不醒的,”沧弈睁开眼睛看我,解释道,“准确来说,是一直都没睡。”
我不语。
“素绾,既然你这么为难,不如放弃桦音,只报我的恩吧。”他忽地坐起身抓住我的衣袖。我脚下一个不稳,扑倒在他怀里。
他身上的气味又冷又清冽,似是离香池水包裹着我的感觉,又比水更让我感觉舒服。
沧弈撑着头看我,调戏道:“这是投怀送抱?”
“没有,没有!”我一边逃也似的跑开,一边念念有词,“仙君请自重,我这辈子注定要伺候恩公,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
瑶歌正好端着药进来,见我满脸羞红,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转移话题,指着瑶歌手里的药碗道,“这就是梼杌之眼熬的药?”
“正是。”瑶歌把药碗交给我,“趁热喝了吧。”
沧弈突然叫住我:“且慢!”
“猎杀梼杌我出力最多,就算是药,也应该是我第一个喝吧。”他看着瑶歌,似乎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
说罢,他走到我面前抢过药碗,作势要喝,却被瑶歌一下拦住:“不可。”
这两人打什么哑谜?我夹在中间尴尬得很,只能打圆场道:“他要喝就让他喝吧,我还有一只梼杌之眼,不差这一碗药。”
沧弈把药倒在地上,乌黑的药汁变成一地爬虫蜈蚣,我这才了然:这哪里是药,分明就是害人性命的毒物!
“什么意思?”沧弈看着瑶歌,质问道。
我看瑶歌表情错愕,实在不像是故意要加害我,便咽了口唾沫,开脱道:“可能,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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