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突来挑衅清歌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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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突来挑衅清歌宛兮

众人讶异不止,纷纷发出惊呼。

岑安、欧阳淼淼和曲衡阳三人相互看了几眼,心中亦是不解,这上的是《诗》,怎的就掏出了烧鹅腿呢?

只见那夫子将一只手中的书册放到了案桌上,然后拿起烧鹅腿,重重地咬了一口。鹅腿的香气在整个课堂中飘散,让众位女学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连着咬了两口鹅腿,那夫子才将手里的鹅腿放了下来,看了一眼众女子,道:“方才,你们可有看到什么?”

“夫子在吃烧鹅腿!”

“夫子在学堂里偷吃!”

“夫子在引诱我们!”

……

众人议论纷纷,夫子听了,嗤声一笑,在课堂上扫视了一眼,叫起了一名女学生:“这位学子,你可知夫子刚刚在做什么吗?”

“夫子……嗯……在……在教我们吃鹅腿……”那站起身来的女子,一身粉色长裙,一脸英气逼人,性子却是有些怯弱,回答夫子的话都有些哆嗦。

岑安点了点头,暗暗偷笑,却不是因为那女子的相貌与性子不符,而是她回答的话。夫子在课堂上吃烧鹅腿,可不就是“教人吃东西”嘛。

岑安的反应已被夫子收入眼底,他淡笑着对那站起身的女学子道:“不知学子是何名讳?”

那女子轻声道:“张……馥琴。”

“呵呵——这位学子说的不错,不过不甚完美……这位学子,不如你来告诉大家,夫子方才在做什么?”被点到的人正是岑安。

岑安无奈,她压根不想惹人注目好吧,可是夫子有命,岂敢不从?站起身:“回夫子,学生觉得,您是在教导我们,‘食’是件重要的事。”

听到岑安的回答,堂上不少女哂笑不已,直道:不过尔尔。

却见那夫子眼底精光一掠,道:“哦?你从何得知我在‘教导’你们这个啊?”

“夫子问得好,这学堂乃是教习学问之处,夫子在教授学问的地方吃烧鹅腿,其寓意则是告诉学生们,‘食’是一件重要的事。古人云:民以食为天。食对一个人、一个家族乃至一个国家,都是极为重要的。”岑安面上波澜不惊,丝毫不计较众人的嘲讽,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

一番话说出,夫子抚搓着八字胡,脸上笑意盎然,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不知学子名讳?”

岑安恭敬道:“学生岑安。”

“哦?可是取自‘风景旧曾谙’之意?”夫子问道。

“学生不才,与前代诗人岑参同姓,单名一个‘安’字,家父盼学生安好,故而取名如此。”岑安淡淡道。

那夫子脸上笑意更深,似是十分欣赏岑安的作派。他让她坐下,然后对众人道:“鄙人张载,今后便是尔等的夫子。”

众学子起身行了躬身礼。

岑安等人大惊,没想到堂上之人竟是横渠先生——张载。

张载,字子厚,凤翔郿县横渠镇人。世称横渠先生,尊称张子。其“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名言被当众多名士称作“横渠四句”,在文坛建树极高。

如今见到如此大儒出现在自己面前,岑安心头雀喜无比,只一个劲儿的紧盯着他看。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被人用这般灼热的目光紧盯着,都不会觉得舒服,但是张载岂是一般人?只见他在众人如炬的目光下,淡然自若,侃侃而谈。

“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司马迁曰:《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可有学子知道与《诗》同属五经的书?”张载淡笑着问众人。

最先站起来回答的正是岑宁,一张妍丽的小脸上自信满满:“分别是《书》、《礼》、《易》、《春秋》~”说完还不忘对众人一笑,美丽的笑容自然博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

张载点点头:“说得对,学子名讳是?”

“学生岑宁。”岑宁微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张载闻言,点点头,让她先坐下,又淡淡地看了一眼岑安,而后又开始讲课:“今日夫子先问问大家,可有人知晓这关于‘食’的诗词?这也算是你们入学的考题。”

“秋来霜露满园东,芦菔生儿芥生孙。我与何憎同一饱,不知何苦食鸡豚。”

"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

"时绕麦田求野荠,强为僧舍煮山羹"

“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

众人七嘴八舌念出了许多诗句,张载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诸位学子知晓的诗词不少啊。如此,各位都可获得‘大通’之评。”张载对众人的表现给出了评价。

接下来又给诸位学子讲起了《诗》的由来及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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