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佳友辞别桌上夺权
岑安惊得脸色都白了,本来粉色的嘴唇也成了偏白色,天真纯善的她,因为母亲的早逝,所以一直对亲情有一种莫名的期盼,本来十分敬爱自己的父亲。只是,近来看了他的所作所为之后,那份慕儒之情便已不再。是啊,祖母逝世了,父亲不再疼爱自己和悄悄了。现在还有那怨恨自己的阮如惠,对着父亲吹着枕边风。自己和悄悄的未来,恐怕……
想到这里,岑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欧阳淼淼轻叹了一声,握着她的手,道:“傻妹妹,你该好好谋划了。你虽说是岑府的嫡女,但那阮姨娘却是后来居上,若是将来生下个一子半女,那她在这府中可就是无敌了。到时还有不算计你们姐妹二人的?你六妹尚有月姨娘的护佑,你们却是无人可求啊!”
岑安滴泪道:“这些我何尝不知?只是我现在一无所有,还要依附于岑府,我该如何?”
“唉,我也不懂,不过娘亲说了,让你先声夺人,把府里的权力揽下,或是交于旁人,让你姐妹二人暂得安宁。”欧阳淼淼拿出绣帕为她轻拭泪水。
岑安思索片刻,心中已有所悟,当下笑道:“多谢淼姐姐开导,你回去替我谢谢王姨,告诉她,杳杳明白了。”
“你明白了就好,只是我们不能在看护你了……”欧阳淼淼有些沮丧。
“姐姐可是近日上京?”岑安想起欧阳太尉的调任令,方问道。
欧阳淼淼点了点头,“是啊,就在后日,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你相见了,唉~”
“好了,姐姐无需多虑,会有想见的一天的。你先在京都和未来姐夫好好培养下感情吧。”岑安眨了眨眼睛,调侃道。
“你这妮子,竟还打趣我,真是找打。快把药喝了,都快凉了。”欧阳淼淼说着端起案几上的药碗,递给她。
岑安看着黑漆漆的药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着牙将药灌入口中。
待她喝完,欧阳淼淼便从婢女手中的碟子中拿了一颗腌制的梅子,喂进她嘴里。看着她那哭兮兮的表情,笑了出来。
二人说笑了一会儿,天色便不早了。
岑安从梳妆盒中拿出一支紫晶翠玉簪子,亲手插进欧阳淼淼的发髻中,道:“姐姐此去也不知何时能再见,这只发簪是我最喜爱的,就给你留个念想吧,姐姐日后可要天天想我哦~”
欧阳淼淼想到离别,眼眶不由得泛红,手上轻抚玉簪,柔声道:“会的,姐姐一定会想念杳杳的。”
过了两天,欧阳淼淼一家在连绵的细雨中,走水路上了京都……
这日,岑茂命人来唤岑安前往主屋用膳。
岑安心知这肯定是阮氏出的主意了,自从祖母过世,她就不曾到主屋用过膳。当下让婢女给自己换上了素衣。
萼绿有些为难道:“姑娘,虽是孝期,这也太素了些。毕竟阮姨娘刚进门,若是穿的这样朴素,只怕会被她看低了去。”
岑安冷笑,“今天演戏的主角可不是我。就这样吧,可不能让某些人久等。”整了整衣袖,唤来丫头婆子往主屋而去。
来到主屋,小厨房已经做好了饭食,岑安扫了一眼桌面,金丝茼花、红枣燕窝、碧梗粥、芙蓉酥,还有几碟说不出名字的小菜。
岑安心里冷笑一声,好丰盛的早餐!自从祖母去世后,她整日垂泪,根本用不下什么膳食。而小厨房里端到祈安院的饭食只是清粥小菜,极为简单。她倒不知,原来这外边的饭食非同一般啊!
竹绯伺候着她坐下来,刚坐下,便见阮姨娘和月姨娘等人先后进了屋。
阮姨娘见着岑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随即面露担忧道:“大姑娘来了,看这脸色差的,可是病了?”
月姨娘安静的站在一边,倒是她身后的六姑娘岑柔飞快的看了一眼岑安,又低下头去。
她每日和月姨娘待在掬月阁几乎不与外人接触,除了岑宁。
岑安还在思量,感觉身后的萼绿不露痕迹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抬眼一看,正看到岑茂朝这边走来,脸上便是一笑:“谢姨娘关心,安儿身体无恙。只是近日来思念祖母和娘亲,心中略有伤感,还望姨娘见谅。”
然后起身向着岑茂行了一礼,而后紧挨着岑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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