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奶奶去屋里睡一会,我去收拾一下。”律青给池墨分派了任务,他把池墨当成子哦系的至交好友,很多时候都忘了客气,其实他这种忘了客气也是被池墨培养出来的,他实在是太了解律青了。
中午的饭的确没有吃完,还剩下不少。律青在刷完锅碗瓢盆之后,把剩下的饭菜找了一些干净的,放到大黄的碗里。大黄在屋檐下,半眯着眼晒太阳,他已经很老了,哪怕是看到自己最爱的小主人也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摇了摇尾巴,像以前那样来问好。
律青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他的毛发已经变得像干枯的稻草,一模就掉了一大把,身上原来的肌肉也松垂下来,变得慈祥了很多。它还是律青的好朋友。
“你又掉毛了,弄得我一手都是,来,吃饭啦。”律青看着自己手上得毛笑出了声,大黄蹭了蹭他得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都多大了还撒娇,我现在可抱不起来你了。”大黄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才抛开了律青的手掌,挪动自己的上半身,半趴着来吃自己的饭,这个姿势还挺高难度。
“你看看你现在懒的,还能跟我一块上山抓兔子吗?”律青站起身,刚好看见池墨站在门口看他。还没开口,就看见池墨用把自己的食指放在口前,让自己噤声。应该是奶奶已经睡下了。
律青点了点头,指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打算让池墨过来,一块睡个午觉。他们这里的人,不论冬夏,午觉总是要睡的。中午吃完饭,将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切都要进行一个午睡。冬天比夏天还要长一点,白昼无事堪轻眠。
律青不知道的是,池墨已经站在那里偷看她很长时间了,或者说不能是偷看,他已经习惯跟在律青后面,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池墨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爷爷也又偷偷地带他去看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他好像少了共情感,连哭和笑都要模仿才可以,对所有的感情都有一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切。
他爷爷一点一点教会自己,为了不让爷爷担心,他学的很好,像是学会写字画画弹钢琴一样,学会了喜怒哀乐。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在有意识地学习。七情六欲不是天生的吗?池墨也不知道,爷爷教会了他离别,律青则教会了他爱。
所谓离别就是人力不可为,天涯不可寻。所谓爱就是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他知道自己会得到律青,但他还是害怕。
池墨看着少年脸上的一抹浅笑,在阳光下半透明的脸旁,甚至不伦不类的大花围裙。律青好像很喜欢女孩子的东西。对,于溯不是说了吗?追人就得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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