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喜欢插手，只是好不容易能在舞台的特等位置看表演，必须做足准备。”
“哎呀呀。”
西王母愉快地看着汉钟离。汉钟离把茶碗端到面前，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瑶姬站了起来，在心中喃喃道：“但是对这些神仙来说，帮助人可是一件无聊的事啊。”
III
不论是出于怎样的动机，汉钟离似乎同意对人界进行干涉了。而一旦他有了这种想法，他成为仙人之前的武将之血便沸腾了，也许会采取非常积极的行动。看来还是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想到这里，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反而产生了另一种恐惧。瑶姬命令手下的女官处理鵕的尸体，它们会通过特殊的细菌完全分解，归还于大地。这是人类世界也正在发展的技术。始问瑶姬“能不能帮上忙”，瑶姬却只是说“客人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但他们之后在庭院里散步时，却出现了如下的对话。
“我想，对仙界而言，帮我们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始一开始就说出了结论。他交谈的方式和神仙们形成了明显的对照。
“青龙王为什么会这么想？”
“只要你们还在仙界，牛种就无法进行全面攻击。最多就是破坏结界的一部分，让怪物入侵这里。但要是你们离开了仙界，他们就能够发动真正的攻击了。”
“你是觉得他们是出于这种目的故意挑衅我们的吗？”
“我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
“青龙王还真是有战略思想呢！”
“这不过是我的一种感觉。”
“不，我认为不一定是这样。”瑶姬用指尖摸着自己漂亮的下巴，稍稍陷入了思考。“牛种在知道龙王们进入仙界之后非常慌张，做了很多小动作。这一点是无法反驳的，但这是因为什么呢？”
“应该不光是因为我们，我觉得应该还有更重要的理由。”
也就是说，牛种的支配系统已经接近极限了。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一点，才想出了杀死50亿人类的暴行。他们打算破环原本的旧系统，重新开始一切。这是始的见解。
“那么牛种对人类支配的系统临近极限的证据是什么呢？”
“苏联的崩坏。昨天我对你的母亲也说过了。”
始再次思考起来。自从进入二十世纪后灭亡的国家都打压言论，用军事力量压迫周边其他国家。那些国家的灭亡，是因为它们本就是牛种用于支配人界的道具，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就被抛弃了。但还有另一个理由，就是这些国家存在的方式，已经被人类拒绝了。没有任何例子证明，能保证言论自由的的国家会毁灭，而牛种喜欢的言论压迫、思想控制的国家毁灭不正是人类的意识想要从牛种的控制中脱离的征兆吗？
“确实，这是一个正确的看法，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青龙王为什么对拯救即将被杀死的这50亿人类如此热心呢？你们不是被当作人类的敌人吗？”
面对瑶姬这个并不像是神仙风格的问题，始露出了有一些困扰的表情。
“这个，是这样的。我们是人类之敌，那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人类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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