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东凤被斯之敏戳穿了心思,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斯之敏,这家里哪轮到你说话!”
“你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才是不配在这家里说话!”滕远志当即喷过去。
“我怎么吃里扒外了?我们是在你们还没宣布收购之前出手的!”郝东凤忍无可忍地吼道。
“即便这样!我们也是比你们先宣布收购的!那你就该跟妈妈一样,将手上的路氏股份卖给我们,否则就是跟我们滕家对着干!”滕远志掷地有声的发话。
郝东凤很想质问滕远志:你都要与我离婚了,还逼着我卖路氏股份?那我卖了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与我离婚了?
但这种话断断不能说出口!她死忍着气,从牙缝里迸出话来,“我不卖,只持有行了吧?”
滕远志无声冷笑,转头瞄向爸妈。
滕老夫人皱紧眉,低着头,一言不发。
儿子的眼神滕老爷子当然了然于心,他当即抬高下巴,断然道,“不行!你家婆都已经按照滕家的家规行事,你岂能例外?除非你认为自己已不是滕家人!”
郝东凤睁大双眼,在极速衡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在座的所有人全都盯着她看。
这样的无形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郝东凤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肯退一步的话,还是可以保住滕夫人这个位置的!
于是她委屈巴巴地对滕老爷子和滕老夫人说,“爸,妈,我自然是滕家的一份子啦,这次我和妈一起各自找娘家来收购路氏集团,完全是因为事先并不知道宏盛要出面收购路氏,但既然妈妈已经给我做出表率,那我即使损失再多,肯定也是照着做的!”
滕老夫人听了,心想:这郝东凤还算会做人。
滕老爷子见郝东凤愿意息事宁人,倒不好再发作,语气也转为和缓,“你能这样想就好。”
话音一落,咯咯!书房被敲响。
“谁啊?”滕老爷子问道。
管家的声音传进来,“太老爷,钟氏集团的钟董到访。”
钟清海行动挺快的!滕老爷子目光逡巡滕老夫人和郝东凤一个来回,淡声吩咐,“让他进来!”
堂堂一集团的董事长,在赫赫声名的宏盛董事长眼里,连个“请”字都不配得到!沈潼冷眼旁观着一切!
管家答应一声,打开了书房门,放钟清海内进。
败军之将,面目无光!钟清海脸上堆着唯唯喏喏的笑来到中央空地上,向一众滕家人打招呼。
滕老爷子和滕远志以及滕天骏的态度是如出一辙地倨傲无比,滕老夫人和郝东凤也没有心思去应酬钟清海,所以这轮打招呼的人真是各怀鬼胎。
滕老爷子等沈潼也喊过钟清海之后,淡然开腔并手一指滕老夫人和郝东凤旁边剩下的空位置说道,“坐。”
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钟清海讷讷地就座,他此番到访,就是生怕自己这边的联盟与宏盛集团因为收购路氏集团的事产生冲突,从而彻底得罪了滕家,所以急吼吼的赶来一探虚实的!
滕老爷子是长辈,自个儿不便向钟清海施压,以免落下长辈欺压晚辈的话柄,所以他向儿子丢去一记眼神,让儿子施压钟清海,逼其吐出今天刚吸纳的路氏股份。
滕远志接收到老爸的暗示,便直视斜对面的钟清海,“钟董,我妈刚刚已经跟我爸解释了你们联手收购路氏集团的事,我爸也认为你们和我们之间的冲突是纯属误会导致的,我妈表示愿意以今天的收盘价将手上的路氏股份出让给宏盛,而东凤也同意这样做,那你呢?是不是来跟我们说,你也要这么做啊?”
钟清海顿时O了嘴,下意识扫向滕老夫人和郝东凤,她俩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着木起表情去心疼自己的大损失!
“嗯?清海你不愿意?”滕远志故意再追问。
钟清海感觉滕老爷子和滕天骏的犀利目光厉着他,就“咕咚”猛地咽了咽口水,讪笑着说,“愿意,我当然要这么做的,因为这次纯属是误会一场嘛,我们事先完全没想到宏盛忽然间又决定要收购路氏的——”
“我从来不曾说过宏盛不会收购路氏,钟董要想歪了,我也没办法。”滕天骏咬重字音申明道。
“是,是我想歪了。”钟清海还能怎样?只好自认倒霉呗,谁让他求利心切,明里暗里撺掇着滕老夫人去牵头收购路氏呢?
“你们也真是的,行事之前也跟我们打声招呼!”得了便宜,滕老爷子还要卖乖,假惺惺地嗔怪起那些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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