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陈允诗开始在家门口的麦场上锄草、撒水、撒糠。
“这是干什么呀?”戴忠诚问。
“碾场,把荒废的麦场整得象镜子般平坦,到时候晒麦子。”
陈允诗一边说,一边把木架子套在碾场的石磙上,在木架子上栓几个带有树叶的小树枝。
陈允诗在中间,陈丽梅和戴忠诚一人一侧,使劲拉着肩上的绳子,石磙子碾动,小树枝颤动。
麦场上尘土飞扬。
陈丽梅笑着说:“哥是老牛,我和戴哥是牛犊子,我们三头牛碾场啰!”
戴忠诚不干了:“啊?辈分有些乱!”
陈允诗、陈丽梅呵呵一笑。
一道道石磙印,像生命中的年轮。
陈允诗一声不吭的拉着肩上的绳子,这样的劳作,不知经历了多少回?
陈允诗是指挥者,他知道如何转圈圈;陈丽梅和戴忠诚跟着走,没心没肺,不用想事。
昏昏沉沉转了半小时后,陈允诗道:“可以啦!麦场光亮了。”
卸下架子,陈丽梅唉叹:“哥!这么累呀!还没割麦子我人都散架了,怎么得了啊?”
戴忠诚却说:“我觉得挺好玩啊!好期待割麦呀!想想就激动!”
陈丽梅盯着戴忠诚,仿佛不认识似的,道:“呃——?!戴哥,你不怕累?”
戴忠诚道:“还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开镰割麦之前,奶奶给大家磨镰刀。
每人都有一把顺手的镰刀,陈丽梅的轻巧,陈允诗、戴忠诚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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