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刻意避让,给他让路。
还有……
胥宝银听到了那些让路人小声的说话。
有人惊叹:“这就是胥家那个小瞎子啊?”
“错了,这是烟云楼的大老板,胥宝银。”另一人回答。
“可不就嚷嚷着要提刀砍人的那个么。”那人自问自答。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可所有人看向胥宝银,他却神色淡淡的,只管走自己的路,似乎整条道上只有他一个人听不见。
他摸索着胥家的门,找到了门环,轻叩响了两声。
来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家丁,懒懒开了门,却没想到来人会是胥宝银。
本是不足为惧的,可刚经历这么一档子事儿,胥宝银那日在县衙门口那般狠厉的嘴脸,坐在烟云楼废墟之上的那番说辞,却扎扎实实的戳进了每个人心里面。
他不由怔了怔,“胥……”
“我要见我奶娘。”
“这……”
“你是做不得主的,便叫这家里能做主的来同我说。”
胥宝银已经懒得同他们废话。
“请……胥老板请进。”小厮不觉对胥宝银改了称呼。
胥林氏料定了胥宝银会来,那日在县衙门口她那两句话让胥保银不得不忌惮。
奶娘在她手里,胥宝银又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来。
此刻,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宝银:窝见到奶娘了
胥林氏懒懒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瞎子,“你既得了能耐,要与胥家断了关系,今日便别进胥家的门呀。”
“胥家。”胥宝银满目飘渺,空洞的目光望着前方,可那一瞬,胥林氏却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道灼热的目光盯得无处遁形。
“呵呵。”胥宝银讥讽一笑,“姑母莫不是忘了十二年前那场大火?苏河城中的胥家人都在火中死绝了。苏河城中哪里还有胥家?这些年你们借着胥家从前的旧名,用着胥家留下的钱在这苏河城中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可若再招来当初那伙儿人,我且问一句,你敢说自己是胥家人么?”
他就独一人站在那中庭穿堂风口之上,萧瑟冷风从他单薄的身躯穿过,吹得他一瀑黑发随风卷起,一杆盲杖,孑然一身,孤自立在那里,便是不可一世!
几句话落下,胥林氏一噎,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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