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宝银有些不好意思,“先前亏得张大人替我洗清冤屈,如今又要麻烦你,让你费心给找烟云楼重新找了房子,这……”
饶是胥宝银这般巧舌如簧的一个人,却也在此刻,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张文这份恩情他难以回报,他见惯了人世间冷暖寒凉,深知哪有人儿会平白无故的帮你,也清楚世人大多逐利而来,趋利而往。
越是如此,患难时候伸手以助的人便是少之又少。
张文仰着头呵呵笑了两声,拍拍胥宝银的肩膀,“你可别想我有多好心啊,我这可是有目的的。”
说着,顿了顿声,“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要给纳兰公子谋份差事嘛,其实不能说是我给他谋的,是我有求于他。”
他将目光转向纳兰,“我虽初为这苏河城县令,但却在此地生活将近三十年,苏河城民生、民风我也算是清楚。这次的事情让我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愚昧使人盲目,知识方成大道。
我寻思着,终究还是要振兴苏河城学习之风气,开设学堂,叫苏河城里所有适龄的儿童都到学堂来念学,叫所有的孩子学以致用,学有所思,学有所成;这样,就算以后再有胥林氏这样恶意中伤的人,大家有了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也不至于再被风向诱导。”
这也是张文第一次将心中抱负说给别人听,他从进入科场,参加第一场考试开始,愿景就是要做一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
而普及教育,就是他要做的第一步!
纳兰听完点了点头,“这想法不错,你需要我做什么?”
张文被夸的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挠挠脑袋,道:“我知道纳兰公子是个学识渊博的,我想请你做官家学堂的先生。”
“教书先生?”纳兰和胥宝银异口同声。
都是被惊吓到了。
“是呀是呀,我知道苏河城里一共有三个秀才,其中两个开了私塾,我去听过他们的课堂……”
张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了顿,终究是长叹了一口气。
“还有一个年事已高,已经搬到了附近的庄子上养老。如今,能任这一职的,除了纳兰公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说罢,期期艾艾的目光紧锁纳兰,眼巴巴的等着他的答案。
纳兰有些犹豫,“这件事情,我需同宝银商议商议,我晚些时候再回复你吧。”
张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再往下说便是强人所难了,只得点了点头,“好吧。”
送走张文后,胥宝银给金梓祺写了一封信将这两天他们在山下的遭遇都写了信中,差了十七去送信。
然后,便和纳兰一道开始打扫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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