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无所谓的耸耸肩,“床是我的,外面的软榻留给你了。”
说完,一倒头,呼声渐次响起。
金梓祺撇了一下嘴角,即使在不愿意,但还是朝着软榻走去。
他是真的不想离他们那么远,他们这孤身在外的,还隔得那么远,彼此之间没个照应的,多不安全啊。
金梓祺如是想到,他是为了宝银安全着想才搬过来的!
对,就是这样!
他们在琉火宫住到第五日的时候,清晨,就见随安火急火燎的往屋里跑。
“尊主,各位,俺今天去苏河城打探了一圈,那个啥……胥家嚷嚷着要在县衙设灵堂,要苏河城所有人送行林邵博,整得声势浩大的,俺瞧着那阵仗,怕是堪比国丧啊。”随安说的直咂嘴。
“那个啥,我瞅着这事情闹得挺大的,您几位还是在山上再住一段时间吧,只怕是这风头一时半会儿过不去的。”
随安说的很简略,其实苏河城的民愤又岂止这么一点,胥宝银的名字被编成了歌谣,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烟云楼成了垃圾场;就连金梓祺家也受到了牵连,金家门口天天被人围着扔石头,金拙都给气的病倒了。
拂君看了一眼,一切就明白了,他摇着扇子,浅笑着打了圆场,“入夏了,你们正好在山中避暑,等暑热过去,这事情风头过去了,再回去。”
胥宝银应了一声:“叨扰宫主了。”
正说话间,门口忽然一阵吵闹声传来。
“我家公子姓金,是你们主人的客人,不信你自己去问啊!”星楼在门口和守卫争的脸红脖子粗,可对方说什么都不愿放他进去。
“怎么回事?”
“尊主。”守卫拱了拱手。“这人……”
他刚开口,星楼跳起来一眼看到金梓祺,连连摆了摆手,“公子,我在这儿!”
虽是刚入夏的天气,但夏蝉已经急不可耐的在枝头叫嚣了。
琉火宫石室大门一关,外面的暑气半点也透不进来。
几个人围桌而坐,星楼站在金梓祺旁边,道:“公子,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妥了。”
“新上任的县令叫做张文,据说是个新官儿,也不知道这人儿好不好打点。”星楼一脸惆怅。
“张文?”宝银面上忽然多了几分喜色,如果是张文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既然是他的话……”胥宝银话说半截,旋即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
纳兰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从侧面握住他的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该了结的如今已经是时候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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