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宝藏
之前离开皇宫的时候，只有他与凌风道长两个人，与身后的阖家欢乐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是这个夜晚不太一样，宋泽兰背着所有人，偷偷将宋泽瑞送出了宫，就是为了听完他说的故事。
宋泽瑞第二次庆幸看了这么多书的重要性——可以让宋泽兰听故事听个尽兴。
当然，第一次是感叹蒋子文的“不学无术”。
宋泽兰的行为被皇帝看在眼里，却是眉头一皱，任她去了。但是宋泽瑞……
皇帝看向身边的皇后上官雯，眼神里充满了柔情，只是这种温柔究竟是真是假？
此时关怀着皇帝的上官雯，她也不知道。
“皇后对于宋泽瑞这个孩子怎么看？”
闻此，上官雯收起了贤淑的微笑，垂下眸子，淡淡地说了句：“卓朗，莫非真的是忘了庄妃上官雅是我的胞妹？”
这话没有什么感情欺负，就仿佛聊家常一般，像极了寻常夫妻每日聊天一般。
但是皇帝瞬间就懂了，皇后是个极其重礼数的人，寻常公共场合都是叫陛下的，这次唤的却是“卓朗”。
看样子皇后依旧放不下胞妹的死。
既然如此，反正宋泽瑞在宫外已经待了九年，再待一年……
也无所谓吧？
*
蒋子文像往年一样等待着宋泽瑞，虽然因为“小赌气”，他这三天都没怎么见宋泽瑞。
但是今晚，肯定和往年一样，他是苦着脸回来的。
就算不是苦着脸，也是装的！
蒋子文如此想着，毕竟前几年无一例外。
但是这个算盘，于这个子午之交，碎的一地狼藉。
青云观是在青云山的半山腰上，而由于当年的某些原因，青云山被种满了漫山遍野的桃树。
此时虽是寒冬，但是白雪却也让干枯的桃木重新焕发了生机，多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宋泽瑞就是这样伴着月光，踩着积雪上了山，心中想的都是下午的快乐，以及晚上宋泽兰仰头看他时，眼底的星星。
蒋子文是第一次看见从皇宫回来的宋泽瑞，竟然是带着发自内心的笑的！
他连忙向前走了几步，向确认这是真的。
宋泽瑞看见大哥，眉飞色舞地跑了过来，一脸欢喜：“大哥！明年是恒仪年！”
“我知道。”
“恒，常也。仪，法度也。这是告诉周边那群宵小，不要再打大汉的注意了。”
“嗯，好。”
蒋子文好奇地看着他，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开心，往年都是直接一句：“进院吧，我想放爆竹。”
“还有！”说到这里，宋泽瑞更加兴奋了，直接抱住了蒋子文，连声音都有点呜咽。
“我有妹妹了。”
“……”
蒋子文犹豫了片刻，双手轻轻搂住宋泽瑞。
“好，我知道了。她一定很可爱。”
他尽量把嗓音放轻，这是宋泽瑞这么久了，第一次谈起自己的家人。
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看着怀里的人如此开心，蒋子文也觉得心里一阵欣慰，看样子这个妹妹应该十分有趣可爱。
嗯，如果往后见到觉着还可以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地承认她是宋泽瑞的妹妹吧。
宋泽瑞抱了一会儿，平息了自己的感情后，才松开蒋子文。
这注定是一个最为光彩耀眼的晚上。
后来蒋子文才旁敲侧击的，从凌风道长口中得知宋泽瑞现在有两个妹妹，都已经差不多四岁了。
……
蒋子文开始迷惑了，所以不是才出生的？
大年初六，宋泽兰的拜访证实了蒋子文的猜测。
一同前来的还有个小“跟屁虫儿”，宋泽瑞的六弟——宋泽淡。
蒋子文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和宋泽瑞的家人和平相处。
最为奇怪的是当宋泽瑞说，蒋子文是他大哥时。
宋泽兰：大哥好！拜个晚年！
宋泽淡：大……大哥好！我也……拜个晚年。
……
这一声大哥……他有点受不住。
三四岁的孩子说话声音都是奶声奶气的，蒋子文一时半会愣在了原地，被宋泽瑞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接着从地上随手抓起一把雪，施了点法力变成一朵桃花和一匹小马。
就当是新年礼物了！
宋泽瑞对于五妹的印象极其的好，宋泽淡倒是第一次见，但是他记得这是皇后的孩子。
简而言之，宋泽淡是嫡出，而宋泽兰只能算庶出。
于“礼”而说，宋泽兰注定比宋泽淡低于一等，并不能在这个弟弟面前如此“放肆”。
但是面前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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