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被长余胆大包天的想法惊住了,头脑里一片空白。
澄心门三大班首与八大执事面面相觑,看他们各自脸上的意外与震惊就知道,长余上呈的这封文书,并未与他们先行商议,而是出自他一人的想法。
监院长老清言向僧值长老静一抛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静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并轻声道:“莫说是贫僧,便是长静禅师也不知此事,此事事关重大,若班首知情,必然早就与贫僧和静阳师商议。”
静一与静阳分执僧值院与维那院,同属后堂堂主长静门下,而清言与清德分执监院与知客,分属西堂堂主长空门下。
澄心门中,要说对此毫无反应的只有主堂堂主长摩了,早在多年前长余就与他提及关于传教无类的思想,长余憋到今日才公布于众,应当是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
但是长摩一直以为此法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倾向,盼着日久年深长余会在深思熟虑后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从不与外人说起,怕会给长余带来麻烦。
没想到,在没有支持者的情况下,长余独自一人坚持着这样的想法,现在想法完善,他竟然在如此重大的场合在所有人面前公开了。
要说澄心门,真正了解长余心思的人,也就长摩一个了。
甚至于,在来此国出席拈花佛会前,长余不知得了什么卦象,向他交代了后事。
“师兄,承我衣钵者乃我小徒儿守拙,还请师兄往后照看一二,师弟感激不尽。”
“师弟何出此言,你的徒儿就是我的师侄,他在门内一日,自有我等一同照看,你何出此不祥之语?”
长摩心里跳的慌,不明白长余为何在佛会前出此惊人之语,仿佛预见了什么不好的景况一般。
长余长久地沉默,不发一言。
长摩见他态度,明白他是不想说了,便不再深究,只是那颗心,到底悬了起来。
佛会上,长余文书公之于众的那一瞬,长摩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心头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可恨中了散功香,让他连掐算都做不到!
长摩门下极玄、极影两位长老有志一同地看向了首座门下的至羽、至临两位长老,发现他们正担忧地盯着长余禅师,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眉眼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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