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简洁明了三个字
即使这是学校，也是严格按照部队管理，甚至要求更为严苛。准点睡觉，到点起床，江谭也一直遵循着这样的作息时间。
从窗外照入的月光似乎带着香味，庄无灵仔细闻了闻，是江谭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而且这些光仿佛带着温度，温暖得如同阳光。
庄无灵看着平静地躺在另一张床上熟睡的江谭，又看着四周干净的环境，有江谭这么个护身符在身边，平时还能气他来寻开心，除了好处，基本没有任何坏处。他想着想着，就进入了平静地梦乡。
第二天庄无灵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没瞧见江谭，反倒看见小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将脸凑了过来，吓得他打了个寒战。
“小鬼，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打个招呼？鬼鬼祟祟，说的就是你这样。”
小鬼委屈地点了点头。
庄无灵听见训练声，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楼下正在训练。小鬼在他身边坐着，庄无灵竟然能感觉到被挨着，像挨着个冰块似的，“也是怪了，我第一次和鬼接触能有触感，昨天也是，话说你到底是什么？”
“用他们的方法养，就能变成这样。”小鬼说道，“有时候不经意间碰到过路人的身体，他们也能感觉到好像被推或被撞了一下。”
“吃你们的那些恶灵，吃了你们，到底能变成什么样？能成精后变成人形，和江妖精一样？”
“会变强，然后很容易占据人的身体，赶走原先的身体或者吃掉原先身体的灵，然后变成人。”小鬼扭头看了他一眼，毕竟也非人，如今模样看着还是挺骇人的。
庄无灵问：“你这么小，怎么什么都懂？”
小鬼突然发出一阵邪笑，而后在他眼前变形，发出极为阴森可怕的声音，眼前的并不是小鬼，而是恶灵，“因为，这些都是我正想做这样的事。”
那个恶灵向庄无灵猛扑了过来，庄无灵躲开了。房间里的物件好像活过来一样，椅子长出手绊住他，桌子向他冲来，试图让他倒下。
他知道自己一旦被绊倒，就没有逃脱的机会。他的灵本身就弱，老爷子逼着训练，好处倒是体现在逃生上。可现在这样根本不是办法，这东西好像什么都能控制。
他瞧见窗外，在这怪东西追来之前，一个利落地翻身，落在空调外挂机上。本来以为可以从这儿跳到对面的那棵樟树，从树上下去。谁知道起跳后在半空中，就被墙体钻出的一只手拽住了，庄无灵猝不及防地下落。
那只手的力道好像根本握不住他，庄无灵以极快的速度落下，直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停下，眼前是西装的暗纹。
“江谭？”大老爷们被公主抱的感觉可没那么好受，庄无灵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可谁知腿软又跪在了地上。他觉得没面子，就说了句，“感谢救命之恩！”然后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江谭伸手看庄无灵胳膊，黑色指痕变深了，“必须马上把这个标记处理掉。”
庄无灵开玩笑还是分的清轻重的，他对江谭说道：“没什么，你帮我吧！”
“回宿舍。”
庄无灵跟了上去。
走到宿舍门口，小鬼已经不在门房中。正当庄无灵笃定是小鬼要吃他时，江谭对他说道：“你帮助的那个孩子，已经被吃了。”
“什么？“
“藏佛寺的案子，分局已经介入。”
庄无灵生气地捏紧拳头，“那这些恶灵呢？”
“来找你的，我都会处理掉。不来找的，和我没关系。”江谭说道。
“你就这么放过它们了？”
江谭看着他，“我只管阳间事，阴间事不归我管，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那你就放任它们在阳间做尽坏事？”
“我说过，我只管阳间事。我不是神，也从没想过成神。”
庄无灵显然失望，可他也无法反驳江谭的话。这些恶灵助人，人求恶灵，都是因为贪欲。如果人没有贪念，不求恶灵做事，那就不会有藏佛寺的案子发生。
“那我不想处理这标记了。”
“我放走的不是祸患，你耽误的才是人命！”
江谭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拽上楼，两人在楼道间动起手来。江谭的嘴角被庄无灵的拳头打破了，出了一点儿血。这事儿让江谭霎时生气了，连着朝庄无灵挥了几拳，都被庄无灵挡住。他出招越来越快，直到找着庄无灵破绽，向他脑袋砸了一拳。
这拳下来，庄无灵眼冒金星，后退了几步，险些从楼梯摔下去，被江谭拽回来扛在肩上。
“江总。”
刚打扫完走道的小马下楼时目睹了这场战斗，碰上江谭眼中的凶光，手中的水桶掉在地上，洒了一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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