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转头,对着摄像机很认真地问道:“地图上画的路线是不是整我的?”
摄像大哥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走地图上的线会快一点。”
付行云感觉就是整他的,但这下总算走到了,他松了口气,盯着自己的目标,很快就到了。到了之后,他窘迫地发现,他真的是最后一个。余向晚和檀子明正排排坐在运河边,脚一晃一晃的,白鹭正在运河边让助理给她街拍。
没一会儿,闻逝川也悠悠然踩了辆单车过来,这下人凑齐了。
余向晚凑到他旁边,小声抱怨:“你好迟啊。”
“你怎么这么快?”付行云问。
她说:“问路啊,节目组的地图上就是坑人的。”
“那你英语挺好。”
“不会啊,”余向晚毫不在乎,“瞎比划,肢体语言。”
付行云轻轻一笑,觉得自己刚才不敢问路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他绷紧的弦一点点放松下来。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很多余,他总觉得别人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总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放大,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解读,束手束脚的,远不如余向晚他们。
付行云的热巧克力喝完了,空杯拿在手里,等着节目组的下一步指示,闻逝川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把空杯接过去,扔到垃圾桶里。他不觉得有什么,其他人也没留意到,只有付行云一个人觉得心虚。
节目组说了,最先到达的人有奖励,但这次居然是并列第一,闻逝川和白鹭同时到的。
奖励是什么?
付行云顺着节目组的手指看过去,仰头仰得脖子都要酸了才看清楚了。在不远处,最高的那栋大楼的最顶上,有一个小如芝麻粒的秋千,那是全欧洲最高的高空秋千,叫做“超越边缘”,第一名的奖励就是去荡高空秋千,因为秋千是两人座,所以可以再邀请一个人。
看着那小如芝麻粒的秋千,付行云简直头皮发麻,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付行云感觉白鹭目光灼灼,锁定了自己,但在她选之前,闻逝川先下手为强,选了他。最后白鹭只好选了余向晚,五个人去了四个,剩下檀子明一个人孤零零,眼睛里盛着渴望,坐在运河边,摆手投降。
“你们去吧,你们去吧,我去吃雪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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