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念尴尬的跟在迟明辉后头坐在位子上的时候,才惊觉这里可真是……足够窄小。木质的圆门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橡木制古朴的桌子,黑铁的吊椅却只有一个。顾念面上逐渐浮起红晕,他怎么选了这个地方,羞人是其次,只会让她更加拔不出脚。
喜欢还浅,如果想抽身离开,还有可能。
可如果照着这个路子进行下去,顾念还有可能从喜欢迟明辉的这件事上脱离开来么?
想到这里,她微微挪了下屁股,想和迟明辉分开一丝距离,但是这长椅的设计,如果是个胖子,对象岂不是只能坐在腿上?就光她和迟明辉坐在那里,已经几乎没有了半分空隙。衣服的摩擦,反倒令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被按在沙发上被亲吻的感觉,顿时“轰”的一下脑子都空了去,连迟明辉在点菜都听不太清楚。
迟明辉的作风一向比较独断,点完后菜后,转过头就看见小白兔顾念垂着个头整个人都缩在那里。圆门“哗啦”一下关掉,两个人被封在了紧闭的空间中,顾念深吸了口气,才努力的一点点的直起腰来,瞬间碰触到迟明辉的胳膊,又刷的下红了脸。
“你紧张什么?”
你当然不紧张啦!你又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啊!顾念觉着丢脸至极,自己就跟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身边的男人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简直要让她心跳加速致死,如果明天头版头条出现自己被迟明辉萌死这种新闻,也是不足为奇的。
顾念结结巴巴的回答:“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么?”
她岔开话题,希望借正经的事情,让自己能够冷静一些。
结果迟明辉伸手,取过桌上的红酒,微微啜了一口,皱眉说:“稍等,不急。”
迟明辉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越发的勾住顾念的心魂,一时间痴痴的看着这男人的侧影。他纤长的手指点在桌上,动作优雅,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这种整齐并不是一种固守的定义。很多男人都会很整齐,但不会精致,迟明辉就是那种能把简单的衣服穿出一股禁欲气场的整齐。他眼镜片底下的双眸细长,就连眼尾那微微挑起的纹路,似是水墨画中的远山雾隐,让人看不透却又愿意一直看。
顾念一紧张,捉住眼前的酒杯,灌了一口。
迟明辉挑眉,“你自己面前有酒杯,你拿我的做什么?”
顾念的心漏跳了一拍,自从和迟明辉踏进这餐厅,她就始终在失常,失常的根本不是自己,她赶紧将玻璃杯放回到迟明辉手中,却被他握住了手,立时僵直在那里,回复了一句:“其实我平时挺睿智的。”
“哦,大愚若智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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