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对视着多少有些不舒畅,千言万语都在心里却无一句能够脱口而出。
楼玉笑催促着九方睿天,对他的抉择感到十分不满,自己本以为这一次他能够狠下心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还是执意的放这人走了。
昨夜他问他,今日之后他便是这天下未来的天子,国不可一日无君,身上的毒不解了他要拿什么来振兴国家,保卫国土。
九方睿天却答,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动他,否则就算那解药炼成了他也不会服下。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楼玉笑与南历也无话可说,榛名更是半点儿劝不动他,肖辰也算于他们有着大恩,虽然不能因此就放他一马,可是让他多活些时日还是可以的,就当做是他们还恩情了。
九方睿天实在不能再耽误下去,他们嘱托未时昨夜潜入皇宫应当事成,该去分个胜负了,目光紧锁着肖辰缓缓道出:“保重!”
“保重。”肖辰眼中一闪而过一道水光,随后被他低下的眼帘遮住,仿若那只是个错觉。
上车,起步,逐渐逐渐的远了。
肖辰看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攥紧拳头,紧闭上的双眸,蹙在一起的眉宇,咬紧的牙关,都是在昭示着此生再不相见的离别。
日后就真的是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了。
一扇宫门,一顷皇城,一肩重任,宛若一道鸿沟,将他们相隔两方。又如一把利剑,随时会刀起刀落斩断过往一切。清风在耳旁的声响都显得沉闷,心间油然而生一绺淡淡的清愁。
酒阑,人散,淡了往生旧年。
此时肖辰觉得自己或许懂了,何为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各位,告辞!”肖辰看向榛名:“师父,徒儿不明白您为何会与睿王府有联系,更不明白您竟然也参与了此事。”
“辰儿……”
“师父莫要解释,您不想说便不说,徒儿此次离开或许就再也不会相见了。您的教诲之恩我没齿难忘,还望您老人家保重身体。肖辰先行一步,劳烦王妃替肖某向睿王道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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