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撇撇嘴,看着战耀一路带着白素染走,继续坐在席上吃饭。
战耀似乎想安抚一下白素染,后来却发现自己连个水果都剥不好,只能微微蹙眉看向宋怀瑾,似乎在说“你来帮忙剥个荔枝”。
可是如今,就算把宋怀瑾打死,她也做不出给白素染剥荔枝这事儿。
因为那背叛是血淋淋的事实,任谁都无法忍受。
别人的伤害她可以原谅,但是白素染不可以,那毕竟是她一步一步从乡下带出来的,倾心相对的人。
她不情愿的拿起一个荔枝,放下时却不小心划到了一旁的水果刀,“哎呀,我手受伤了,我去找一恒拿点金疮药啊!”宋怀瑾笑了笑,故作疼痛的离开。
白素染半天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落到这下场也是活该。
她叹了口气,伸手拿起宋怀瑾没剥完的那半个荔枝,剥好递给战耀道:“吃吧。”
战耀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吃,吃下去的时候,眼泪也同时涌出来。
她看着宋怀瑾,虽然经历了京城那么悲惨的事依然笑嘻嘻的站在赵一恒身边,她终于相信是自己错了。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事到如今,还哪有回旋的余地。
她不能呆在天战山庄,她要跟宋怀瑾走,要跟三皇子算清楚!
......
夜色寂静,宋怀瑾点完要带走的兵,已经是子时。
她伸个懒腰,对着满天星辉发了许久的呆。
她这一走,是不是就看不见赵一恒了...
恍惚间,思绪又回到了从前街上,她救了那个挨打的少年,从此便没有再分开过。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总是嫌相聚的时间太短,分别又来的太匆忙。
“怀瑾先生,庄主找您!”不远处,刘步秋叫了一声,宋怀瑾便跟了过去。
此时的春风已然微暖,吹在宋怀瑾身上,却让她感觉有些清冷。
走到赵一恒房间时,宋怀瑾便看见他支起了暖暖的小火炉,对她温柔一笑:“怀瑾,来喝茶。”
“嗯。”宋怀瑾点头落座,顾及到他笨手笨脚,还是决定自己来。
她一边温上茶,一边有一腔没一腔的跟赵一恒答话:“我已经把你每日的药都告诉刘管家了,到时候记得按时喝药,伤筋动骨一百天,按照我的方子也得百日之后才能站起来,千万不要逞强。”
“嗯,我知道了。”
“还有这个你带上。”宋怀瑾伸手递给他一个印章:“日后若要寻人给我写信,记得盖上这个红戳,我就会知道是你了。”
“嗯,我记下了。”
“还有,等你能动了,若是受了欺负,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安陵,日后我每去一个地方,就给你写封信,遇到不懂的事,来找我就好。”
“嗯,我懂。”
“还有...”
“怀瑾,我让一玲跟着你。”赵一恒认真的看着女子,“一玲她自小聪慧,一定会帮上你不少忙。等你忙完了,记得逢年过节,过来看我。”
“好。”
两人一直说了两个时辰,茶没了,宋怀瑾就换上了酒。
所谓酒,度数倒也不高,天战山庄用来陪话用的,如今权当是消磨时光。
她的酒量虽然一直不太好,但是小酌几杯还是没什么问题,所以她没考虑到赵一恒的酒量。
不过两杯,赵一恒便迷迷糊糊的靠在她身上吐泡泡。
宋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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