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那里……”郯凤推开牧野的大脑袋，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星栩笑着给了他当胸一剑，身上还残留着刚才撕裂的疼痛。
“这是镜界。”牧野看着郯凤恢复意识，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彻底坐在了地上，还好他醒了，没辜负钟黎的一番苦心。
“我，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当然是我，我把你传过来的，还有钟黎。”
“钟黎？！钟黎在那里？”郯凤听到钟黎的名字慌乱了起来。
牧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孔雀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开口道：“在这里。”
郯凤说着牧野指的方向看到了不远处沉睡的钟黎，钟黎的一张脸几乎没有任何血色，那双翠绿色的眸子也紧闭着，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散死去。
入手是一片冰凉的肌肤，郯凤颤抖着声音哆哆嗦嗦的开口：“他，他怎么了？”钟黎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为了保住耗尽了妖力，穿越空间的时候又为你挡下了苍梧的攻击，伤势过重已经陷入了深度沉睡。”钟黎的伤实在太重了，他费了大心血才保住钟黎的命，代价就是他在几百年间都不可以再穿越空间，他这个镜界守护者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不过只要钟黎还活着就好，钟黎若是死了，这小凤凰可就彻底崩溃了，小时候那么有活力的孩子，也是命苦啊。
“不，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钟黎没事，钟黎只是睡着了。”郯凤颤抖着手几乎不敢碰钟黎。
“暂时保住命也是好的。”牧野叹了口气。
“不，钟黎不会有事的，我把妖力还给他，他就能醒过来了是不是。”郯凤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痴狂的状态，伸手就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打去。
“你干什么？！”牧野忙制止住他，“你疯了？！钟黎为什么救下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所有人都想让你活下去，付出了这么多就为了让你这样？！！”
“我怎么样？！我就该死。”就应该死在苍梧现世的时候，这样后面这些事都不会发生，当初为什么要抱着一丝的幻想来换的那当胸的一剑，换的钟黎这样好的人躺在这里生死不明。
郯凤，你活着就是个错误！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的郯凤的头歪到了一边，牧野看着眼前这个人，忍不住一阵心痛，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他应该在感觉到星栩那个妖危险的时候就带着小凤凰离开的。
“郯凤，你冷静点，你知不知道钟黎为了让你活下去付出了什么？你就这么糟蹋他的成果？！”牧野死死的捏住郯凤的肩膀，郯凤瘦弱的好像他一捏就能捏的粉碎。
“若是你死了，钟黎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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